杏吧_性吧_sex8_杏吧有你春暖花开
标题:
【大明春事之玉娘】【第一至十章】【作者:sjz12332111 】【授权代发】
[打印本页]
作者:
周公解夢
时间:
2021-9-23 21:14
标题:
【大明春事之玉娘】【第一至十章】【作者:sjz12332111 】【授权代发】
本帖最后由 热血飞龙 于 2021-9-26 00:06 编辑
[VIPtou]viptou[/VIPtou]
【杏吧原创】春暖花开,杏吧有你。欢迎加入
回家22.com
——原创作者:
sjz12332111
楔子
大明成化元年。
十八岁的成化帝刚刚即位,想册封三十五岁的宫女万贞儿为皇后。一时朝堂振动,一众老臣纷纷上书死谏,言不合祖宗法制。
成化帝大怒,欲当庭杖责老臣。最后周太后走进奉天殿,保下一众老臣,严厉斥责皇帝。成化帝妥协,册封先帝指定的吴氏为皇后,册封万贞儿为妃。
谁知成化帝竟一步不进坤宁宫,日日留宿在万贞儿处,年轻漂亮的吴皇后,日日独守深宫。
一日,吴皇后寻故杖责万贞儿,成化帝大怒,欲废吴皇后,再立万贞儿。刚刚平复的朝堂,再次振动。
我们的故事,也从此开始。
第一章:白昼品箫
监察御史张承斜倚在床头,只穿着中衣,身上半搭着一条薄被。一个女子坐在床边,左手端着一碗药,右手拿着一只汤勺,一边搅拌,一边轻轻吹着,吐气如兰。
屋外中厅,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正骑在一匹木马上,来回的晃着,一边晃,一边哼哼着童谣。
喂药的女子正是张承的妻子程玉娘,二十许年纪,一身月白衣衫,虽有些旧了,却是干净整洁,头发松松的挽着,随便插着一支簪子。
今日早朝,成化帝提出废后,言吴皇后轻浮粗陋,且太监牛玉在择定皇后之时徇私舞弊,一并拿了。
原来先皇在世时,曾替当时做太子的成化帝选定了三名宗室之女,吴氏,王氏和孙氏,成化帝即位后,周皇后属意在吴氏和王氏之中选一位册封皇后,后来经历了万妃风波后,成化帝便随意指定吴氏为皇后。
谁知刚刚册封一个月,便要废后。其实众大臣都知道,就是因为吴皇后打了万妃,皇上心疼,再加上万妃哭闹,所以才一怒要废后。可是这也不能全赖皇后,谁让您老人家一步都不进坤宁宫呢。
朝堂之上,左都御史孙大人便与皇上争执起来,说皇后并无大错,不能轻废。最后皇上气急了,一甩袍袖,扔下众人回了后宫。谁知孙大人不依不饶,带着都察院属官在午门外跪谏。因此七品小官张承便也吃了挂落,一同挨了板子。
‘夫君,废后毕竟也算天子家事,你们……’还没等她说完,张承就打断了她:‘妇人之见,天子无家事,天子家事即是国事,何况是废后这种大事,我是言官,这时当然要拼死力谏。’程玉娘白了他一眼,放下勺子,把手伸进被子里,在张承屁股上拧了一把:‘屁|股不疼了是吧,也就是咱们皇上仁慈,板子打的轻,要赶上太祖那会儿,你这屁股就给打成八瓣儿了。’"啊,夫人饶命,再也不跟你说朝事了,"张承嘴上喊得凶,其实并没疼到哪里去,今天朝上皇上快被他们几个御史气疯了,却只打了他们十板儿,再加上行刑的侍卫放水,和挠痒痒也差不多了。受完刑,年俞60的孙老大人,拍拍屁|股就站了起来,哼着小曲扭头走了。
谁知刚回了家,跟夫人说了受刑的事,夫人立马叫他躺到床上,还熬了一碗药,没办法,谁让他身子骨一直不好呢。
程玉娘拧了张承一把,又拿起勺子轻轻搅着,"你知道街上百姓们怎么说,都说当今圣上是个念旧情的人。""只是这万妃岁数也太大了点,都能做陛下的娘了,"说着张承把手伸出被子,慢慢攀上玉娘坐在床边的臀上,"哪像夫人这么端庄舒雅,鲜嫩多汁。"玉娘的脸倏地红了,啐了一口"呸,没正经,先把药喝了"说着拍掉了正在身上游走的魔爪。
张承一把抢过了药碗,两口就喝完了。把药碗放到床边几上,顺手拉过了妻子的手。
"夫人,我们好久没亲热了,给我亲亲好不好。""呸,大白天的,孩子还在呢。"程玉娘的脸更红了,夫君哪里都好,就是房事上,总是那么羞人。
"旭儿这么小,能知道什么,"说着就把玉娘的手拉进被子,隔着中衣放到了自己的坚挺上。
"你看,为夫都这么硬了。"玉娘在夫君的阳物上轻轻捏了一下,然后隔着中衣轻轻套弄着,张承的阳物不是很大,但是很硬,玉娘翘起尾指,轻轻套着。
刚成亲时还好,自从生完旭儿后,她越来越感觉夫君的阳物满足不了自己了,害的每次晚上行房时,自己都不自觉的向上挺屁股,好让他的阳物能更更深入一点,害的夫君每次都笑自己。
张承看着妻子,看着她轻咬着下唇,脸上慢慢泛起的春情,再也忍受不了了,他把手放到妻子的玉颈上,轻轻抚摸着。
玉娘知道夫君想了。
她回头看了眼儿子,见旭儿仍在玩着,便伸出手掀开被子,撩开夫君的中衣,轻轻解开裤带,把夫君的裤子褪到膝盖。然后弯下身子,张开樱桃小口把夫君的阳物含了进去。
张承舒服的叹息了一声,挺了下腰背,让阳物更深入妻子的口中。
玉娘伸出右手,轻轻揉捏着张承的卵袋,小指随意在屁眼扫了一下。张承一个战栗,叫出声音来:“夫人好舒服”。颤抖着手拉开玉娘的衣襟,将手伸进了肚兜里。
玉娘慢慢抬头,吐出阳物,一双水眸望着夫君,轻声嗔道:“大坏蛋”,复又低头含住张承的龟|头,舌头在嘴里绕着龟|头打转。张承见妻子含着自己的阳物,仍抬眼看着他,一双美目如水波一般,荡起阵阵春情。他松开妻子正逐渐硬起来的奶头,抽出手抚着她的脸颊,触手处一片温润滑腻,“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啊”。刚说完却又猛地仰起头嘶的一声,原来玉娘把尾指按到了他的屁眼上,正慢慢往里钻着。
回家22.com
“夫人,快。。快。。快了。。啊。。”说着猛的一挺腰部。
玉娘顺势低头,将夫君的阳物全部含进口中。张承抖了好一阵,才将精华全部射进妻子的口中,然后如泄力一般,重重靠在身后的棉被上。
玉娘等夫君的阳物射完最后一股,不再抖动时,才慢慢抬头,吐出阳物,紧闭着双唇,想回身找一块帕子把秽物吐出来,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:“爹娘你们在做什么呀”,玉娘吓得一直脖子,直接咽了下去。
张承更是直接坐了起来,忙把被子盖好。原来小张旭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到了玉娘的身旁,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娘把什么东西咽了下去。
“娘。。啊。。娘在给爹治病呢”又忙整理了下衣襟,天青色的肚兜在夫君的魔爪下已经露出大半了。“旭儿乖,爹生病了,要休息了,娘带你出去玩”,说着又在张承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,疼的他一咧嘴,又讪讪地笑了。
玉娘起身端起药碗,拉着小张旭出了屋子。
准备晚饭时,玉娘感觉自己下身一阵潮腻,其实自午后帮夫君弄完后下体便一直滑滑腻腻的,当时便想让夫君抱着自己狠狠蹂躏一番,但实在羞的厉害,而且孩子又在跟前。因此弄得自己像着火一样,下身痒痒的,一下午都在心猿意马。回过头,见张承穿着中衣,正在院中教儿子一句一句的背三字经,不自觉哝哝道:“大坏蛋”。
她是第一次大白天帮夫君吹箫,想到这个词,她下体又是一阵抽搐,脸上更红了几分,她不禁夹紧了双腿,心中却想起洞房花烛之时。
第二章:灯火阑珊,洞房花烛
玉娘坐在床边,身穿大红礼服,头上盖着盖头,想到母亲昨夜教自己的东西,不禁羞的小脸通红。
不知等了多久,房门开了,一个人走了进来,玉娘紧张的不停扭着手中的丝帕。来人坐到她旁边,顿了顿,才拿起喜秤挑起大红的盖头,伴着淡淡的酒气,一张儒雅俊秀的脸显现出来,来人却也愣住了,过了一会说道:“嫮目宜笑,娥眉曼只,容则秀雅,稚朱颜只,娘子,原来你生的竟是这样美”,玉娘紧张的都快说不出话来,一肚子诗词文章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“相。。相公。。你生的也挺好看的”。
他却呵呵笑了起来,“娘子怎么羞成这样”,说着便吹熄了灯烛。
谁知他出口便成文章,却是个生瓜蛋子。嘴在她脸上乱啃,手在她光滑的身子上乱摸,下体在她腿间乱撞着,总是不得其门而入。
“娘。。娘子,我进不去”他喘着粗气,急的满头都是汗。
玉娘正羞的要命,几乎要晕死过去,眼睛紧紧的闭着,身体一动都不敢动。被他一阵乱啃乱摸,再加上龟头不停在她下体来回蹭,早就身体如火烧一般,下体也滑滑腻腻的。
“我。。我娘昨天教。。教过我”
“娘子,那快。。快帮帮我”。
玉娘深吸了一口气,轻轻抓住了夫君的阳物,顶在了自己的洞口。张承感觉自己的阳物顶在了一处地方,好像有个小洞在吸着自己的阳物。他正急的要命,便一挺腰身,顶了进去。。。来回抽插着。。。
“啊。。疼。。疼”刚刚连羞再急,竟忘了母亲昨夜和她说,洞房时是很疼的,要让夫君温柔些。谁知张承急蒙了,恨不能全身力气都使上。
玉娘疼的哭出声来,也顾不上羞了,拍着夫君后背求他出去,张承只感觉自己进了一处神仙所在,哪里肯拔出去,颤着声音安慰道:“娘子忍一下,一会儿就不疼了”。
又插了二十几下,张承身子一抖,射了进去,他趴在玉娘身上喘着粗气,不一会儿阳物软了下来,被小穴挤了出去。张承翻身躺在玉娘身边,两人相拥睡去。睡至半夜张承想再做一次,这次玉娘死也不让了,下体像被分开一般,还隐隐的疼着。张承无奈,也只好作罢。
谁知第二天晚上,张承竟从枕头下拿出几本春宫册子,点了一根蜡烛,一边看一边在玉娘身上毛手毛脚的摸着,玉娘羞得要命,伸手要把册子撕了,张承抓着妻子的手,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昨天弄疼娘子了,我现在是要学学怎么让娘子也舒服”,最终玉娘拧不过张承,只能闭眼由着他折腾,谁知几日后竟也感觉出其中滋味,便也羞涩的配合着夫君。
待儿子张旭出生后,张承竟变本加厉,找来许多艳情小说,照着书中描述行房,像吹箫,舔阴,观音坐莲,老汉推车,玉娘想起来都脸红的词,张承也都要试一试,玉娘开始不同意,但耐不住夫君软磨硬泡,便都随了他。谁知慢慢竟也喜欢上了这些花样,只是一直也脱不去这羞涩之意。
自家夫君当然是无可指摘的君子,谁知道了床上却是放浪形骸。玉娘问过,他却说这是夫妻闺房之情趣也。
待玉娘把饭菜端上桌,张承的三字经也背的差不多了,儿子天生聪颖,只一个下午,一本三字经竟背的七七八八了,张承不禁感叹列祖列宗护佑,张家几代的灵气都集中到小张旭一个人身上了。
玉娘拿了一件大氅披到张承身上,说道:“这都快入秋了,还这么不知冷热的,咱家儿子是聪慧,可就是继承了你家的传统,身子骨弱,今天要多吃一点”说着在儿子头顶轻轻弹了一下。
“娘你脸红红的,真好看”张旭眨着星星般的大眼睛说道。
“你娘这是秋雁思春了”张承向妻子挤了下眼睛笑道。
玉娘脸更红了,拍了夫君一巴掌:“没正经,快吃饭了”。
当夜,自不必多言,张承被爱妻整治的丢盔弃甲。
张家本是书香门第,世居京城,曾祖辈曾做到吏部尚书。只是张家人丁不旺,从曾祖到张承一直是单传。张承的父亲未中过进士,因此在学业方面对待张承及其严苛,张承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,天顺六年得中进士。当时张承才将将二十岁,正是春风得意,好事成双,同年秋又迎娶了城东大王庄程举人家的千金程玉娘,可谓大登科后小登科。
玉娘嫁过来时刚满十五,正二八佳龄,是方圆左右有名的美人。程家也是耕读传家,诗书继世,程举人不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,自幼便教女儿读书识字,玉娘也是天生灵气,十几岁便诗词书画样样精通。哥哥程玉树却是屡试不中,近而立之年却只有个秀才功名。程举人每次教训完儿子都会感叹,玉娘若是个男儿身,定能高中头名。
第二年,玉娘便生了个大胖小子。抱了孙子后,张老爷子竟是比儿子中进士更高兴,逢人便说,老张家这是要人丁兴旺了。可叹,他没能多活几年,没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。在张旭两岁时,张老爷子夫妇便相继去世。临死前,张老爷子只给张承留下一句话:“不要做贪官”。
偌大的三进院子,从此便只一家三口住着。张承本想买几个丫鬟,可玉娘没让,自己每天在家又无事可做,收拾屋子,女红厨艺,玉娘本就是一把好手,现在又要加上伺候夫君了。张旭刚刚四岁时,就被张承赶到隔壁屋子自己睡了,害的玉娘每天夜里都要起来好几次,去隔壁看看儿子,小张旭乖的很,自己睡也不害怕,不吵不闹睡的安安静静。
张承总想多要几个孩子,一改张家单传的门风,每天夜里都把玉娘折腾的筋疲力尽,但玉娘肚子一直没有动静,最后张承也只能无奈的一声长叹。
张承虽只七品小官,但却可以风闻奏事,平日孝敬的人不少,而且外官冬夏两季的碳敬冰敬也着实不少。但张承平素为官清正,只拿自己的俸禄,再加上敢于直言,很是得罪了一些人。虽然皇上圣明,正人临朝,但在世间一些角落,总难免藏污纳垢。
生活如果一直这样继续下去,也是很好的,虽然有些平淡,却也是幸福温馨。可世间事,不如意者总十之八九。
第三章:深闺思婿
成化二年秋,今年的寒意来得早了些。
玉娘身着一袭素色长裙,因畏寒又穿了一件天青色对襟袄,头上梳了一个随云髻,随意插着一支碧色玉簪。午后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,懒洋洋的。
儿子自己在屋中读论语,想到儿子的聪慧,玉娘的笑容便从心底泛到嘴角。忽的她眉头一蹙,夫君已经外出三个月了,不知公务完成的怎样,身体如何。
入夏之时,张承便出京,和內监高允中、佥都御史高明巡查两淮盐务。
两淮盐务积弊甚久,因其间利益太大,甚至牵扯到朝中权贵,所以一直无人敢碰。但今年广西战事颇多,建州女真又蠢蠢欲动,朝廷府库空虚,皇上便想清理盐务,好得些银钱,填上军费的窟窿。
玉娘叹了口气,缓步踱回屋中,拿起鸡毛掸子清扫桌榻上的灰尘,又进了书房,整理夫君的藏书。待收拾完毕,玉娘理了下微乱的发丝,坐在书桌边,轻抚着上面的一封书信。一月前,夫君来了一封信,大略说了一下行程,并说江南风物,不同于北方,天气甚是潮湿,初到之时水土不服,身体微恙,又说如今已经大安了,字里行间的思念之意,溢于言表。想到信中夫妻二人闺中的一些小隐语,玉娘不禁又羞红了脸颊。
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。自成亲至今,二人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,白天还好些,整理家务,照顾儿子,忙起来能暂时忘却心中的思念。最怕夜晚入睡之时,冰冷的床榻,让她无比想念夫君温暖的怀抱,午夜梦回,湿了多少条巾帕。
五间三进的大院子,如今只剩了她和儿子,每次夜间起来看儿子时,她心里都有些害怕,万籁俱寂,只有树叶落地的沙沙声,每个风吹草动都让她惊出一身冷汗,毕竟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小妇人。待看到儿子时,她心内安定不少,也许是少不更事,小张旭睡的极熟,四仰八叉的在床上躺着。有时玉娘干脆就在儿子床上睡了,抱着儿子总能让她心中安定,很快便能睡着。谁知第二天便被儿子赶回屋子,他自小一个人睡惯了,床上多个人感觉不舒服,每次玉娘都气的头顶冒烟,暗骂无数声小没良心的。然后晚上继续跑到儿子床上睡,第二天再被赶回。
“等夫君回来后,一定要把前边两进院子赁出去”今天早上,又被儿子赶回屋子,玉娘气的不行,恨恨的说道。
三进院子,对她家而言,显然有点太大了,玉娘和张承商量过,想把前边两进院子赁出去,后院开个门,他们一家三口,住在最里进的院子中。这样一来可以赚点钱补贴家用,另外房子久不住人也容易破败。可还没等张承找好人家时,他就被朝廷安排下了江南。
这天吃过早饭,正百无聊赖之时,忽听到有人扣门。玉娘打开门,发现是一个驿卒。那驿卒见是一个美貌妇人,楞了一下,随即拱手说道:“敢问这是张承张御史家吗?”
玉娘以为又有夫君的信到了,不禁喜上眉梢,“嗯是,张承正是家夫”。
驿卒赶紧单膝拜倒:“原来是张夫人,小人给您见礼了。”
“差官请起,可是家夫有信到了?”玉娘说道。
“夫人,张大人一行人已经到保定府了,张大人离家日久,恐夫人惦念,特派小人先通报一声”,驿卒说道。
“有劳差官了”,玉娘压抑住心头的喜悦,从袖中掏出一两碎银递给驿卒。
“谢夫人赏”驿卒接过银子谢道。
再回院中,玉娘的脚步轻快了不少,做饭时都哼着小曲儿,就这样在焦急中又等待了两天,往门口跑了无数次。
这天午后,玉娘又跑到门口,开门却没看到夫君身影,有点失望的转身往回走。正这时,眼睛忽被一双大手捂住,她吓了一跳,随即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。尚未说话,眼泪却先流了下来。
张承站在妻子身后,本想吓她一下,谁知摸到两手眼泪,张承赶忙转过玉娘身体问道:“夫人怎么了,可是我不在家有人欺负夫人?”
玉娘低着头轻声抽泣道:“夫君,我想你了。”
张承微微苦笑,把玉娘揽在怀中,紧紧抱着。玉娘此时反倒吓了一跳:“大门还开着呢,被人看到了。”
张承嘿嘿一笑,一把横抱起玉娘,伸腿一勾,把门关上。玉娘俏脸含春,双目流波,双手勾住夫君脖颈,贴在他胸口,听着他胸膛里咚咚的心跳声。
“旭儿睡觉呢”玉娘像小猫一样轻声说道。
“嗯”张承喘着粗气,紧走几步进屋,把玉娘放到床上,脸埋进她的颈窝。
玉娘身子纤瘦,并不是很重,但张承身体一直羸弱,抱着玉娘走这几步,也让他呼哧带喘的好一阵。
回家22.com
炽热的呼吸喷在玉娘雪般的粉颈上,痒痒的。她眼含嗔怪,右手在张承后背摩挲着,替他平复气息。“嗯。。”她忽然闭上了眼睛,头向后微仰。
原来张承终于喘匀了,把手偷偷伸进了襦裙,在玉娘腿间娇嫩处揉捏着。
玉娘扳过张承的脸,将唇印在他的双唇上,舌尖在他唇齿间舔动着。张承低吼一声,双手急动,几下便把玉娘剥光了。手复又深入她腿间轻轻一拂,却愣了下,抽回手看了下,满手的嫩汁。张承嘿嘿笑着把手伸到玉娘眼前,“夫人,看这是什么呀?”
“大坏蛋,不看不看”玉娘双手掩面,娇羞说道。
张承再也等不及了,伏在玉娘身上,撩起衣襟,银茎探玉壶,无比顺滑。
“啊。。”两人同时呻吟出声,张承臀部起伏,一时游龙入水,姣吟阵阵。
百十抽后,张承感觉精关不稳,咬牙轻道:“要。。要射了。”
玉娘面色潮红,双目紧闭,轻咬下唇,正向高峰攀着,见张承要射,忙道:“等。。等下。。就快到了。。”
但张承等不了了,他感觉自己精关一松,忙急速挺动几下,伏住不动了。玉娘正在高潮边缘游走,见夫君不动了,急的抓住他腰间玉带,挺动下身。张承的阳物正一下一下抽搐着往外射着精水,被玉娘一挺,竟滑了出来,贴在玉唇花核间蹭着,剩余的精水射到玉娘的肚皮和自己的官袍上。
“啊。。到了。。”玉娘又挺了几下,终于达到了高潮,身子一僵,随即又软如棉絮,微微抖着。
约模一盏茶后,玉娘起身收拾战场,俏脸羞红,低着头拿帕子擦拭夫君的阳物,见官袍上沾湿了一片,呀了一声,忙让夫君脱了,就要去洗。张承斜倚在床头,微笑戏谑的看着玉娘忙活,见她要起身去洗衣服,忙把她拽了回来,起身把官袍中衣一并脱了,扔到几上,将玉娘抱在怀里,“明天要穿朝服,一会儿再洗,陪我说会儿话”
玉娘枕在张承臂弯,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圆圈。
“这次差事做的怎么样啊?”
张承叹了口气,“很麻烦啊,两淮盐务积弊日久,想要清理并非一日之功啊,这次带回几十万两银子,应该能解朝廷一时之急了。”
玉娘不懂朝政,便和张承说了下家中事务,“前边两进院子赁出去吧,我们一家三口住一个院就行。”
“这次事后,我估计能往上升一两级,俸禄能涨不少,咱们买几个丫鬟吧”张承轻抚玉娘后背说道。
“不要”玉娘直起身子拧了张承腰间一把,“买几个丫鬟,方便你以后纳妾是吧?”
“嘶。。夫人想哪去了,我是想买几个丫鬟伺候你”张承求饶道。
“我现在就挺好的,每天忙活着时间过的还快点”
“你不感觉辛苦就好”“我不辛苦,家里来外人总不习惯”
聊着聊着,张承就睡了过去,玉娘轻轻起身,给夫君盖好被子,又自己擦洗了一下,穿好衣服。随意整了下头发,想了下,偷偷在夫君脸上亲了下,然后红着脸拿起张承的官袍走向屋外。
云锦的官服最怕脏,要不赶紧洗干净,就会留下印子了。
快掌灯时,张承才起来,随意穿了件素色长袍,头发挽了下,插了根簪子。此时正一边喝茶一边检查张旭的课业,玉娘一趟一趟往屋里端着饭菜,从张旭旁经过时,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。
原来张旭刚见到爹就告玉娘的状,说她晚上老跑到自己床上睡,惹得张承一阵哈哈大笑,狠狠取笑了玉娘一阵。
第四章:撒手人寰
次日,天还没亮,玉娘便帮夫君穿好朝服,又整理了下衣襟玉带,张承这才转身出门。
天将亮时,文武官员便已列立在宫门以外,忽听三通鼓响,左右掖门应声而开,文东武西依次而入。至金水桥前,依品级重新列队,待鞭响,依次过桥,诣奉天门丹墀,文东武西列立在御道两侧。
片刻后,丹陛左右乐起,皇帝御门,锦衣卫力士张五伞盖、四团扇,联翩自东西而出,执伞、扇力士移到金水桥南夹立,内使二人,一执伞盖,立座上,一执“武备”,杂二扇,立座后正中。
圣上安坐后,再鸣鞭,鸿胪寺“唱”入班,左右两班齐进御道,再排班。此时文官“北向西上”,武官“北向东上”,行一拜三叩头礼,公侯、驸马、伯自成一班,居武官班前而稍离。行礼毕,鸿胪寺官对御座宣念谢恩、见辞员数,这些人已于前日在寺具本报名,此时在庭下或午门外遥行五拜三叩头礼。然后鸿胪寺官唱奏事,各衙门以次进奏。
张承站在文官末尾,抱着笏板,手中摩挲着袖中的奏折,想着一会儿要上的奏折,心中有点紧张。正此时,佥都御史高明出列,向圣上复两淮盐务事,临转身前扫了张承一眼,只见张承微微点头。
“启禀圣上,此次巡两淮盐务事,查盐务司贪墨司官十人,已押至京城,抄银五十万两,俱已入库,后续事,望陛下圣裁。”高明大声奏道。
“高卿此次差事办的甚好”,成化帝说道,然后挥了挥手。
一旁內监出列,尖声说道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佥都御史高明,监察御史张承,巡两淮盐务事,功在社稷,着升两级,钦此”
刚刚说完,张承出列拜倒,大声奏道:“启禀陛下,臣有本奏。”
成化帝微微皱眉,看着远处拜倒在地的张承,沉吟片刻,说道:“说吧。”
张承直起身,低头掏出袖中的奏折,大声说道:“此次巡查两淮盐务,虽查人抄银,但终究治标不治本,盐务一道积弊甚久,已非两淮一地之事,实已成我朝毒瘤。”
成化帝听着,渐渐挑起了眉毛:“卿可有解决之道。”
张承双手捧起奏折,高高举过头顶,“臣有十策,可根治盐务弊政。”
成化帝一挥手,一旁內监忙跑下金台,拿回奏折,举到皇帝面前。
张承低头,大声说道:“盐务弊政,根在盐引混乱,一、京城内外官员不许占中盐引。二、各缺粮草之处不许予开盐课。三,辽东各仓开中盐课中未纳者限六个月完成。四,两淮盐课利大,所以人多趋之,请存成化三年(1467)盐课,待充边备。五,请照整理两淮盐例清理两浙、山东、长芦(今河北沧州)盐法。六,令盐课司官吏不得作弊受贿。七,不许官豪之家占据贫穷之户之盐课。八,灶丁剪办正课之余盐一律照例送官,不许走私。九,淮浙盐场有上中下项,以分拨起讼,令所司搭派,恐年久复有前弊,请盐法官及巡盐御史查禁。十,河东岁额盐课三十四万四千引,可得银十七万余两,但其盐为蒲解等州县(今山西永济运城一带)人及流民窃取,以致私盐盛行,官盐价贱,宜力行缉捕。”
待张承说完后,文武百官一片大嘲。京中百官,几乎人人私占盐引,大明官员俸禄微薄,盐引是一项重要收入,他这个奏折,可是得罪尽了满朝官员。
文官前列,须发皆白的老首辅李贤轻叹了口气,暗想这后生胆子也太大了,这个大蜂窝是轻易能捅的吗?孤臣也没有这样做的呀。
想到这,他迈步出班,躬身一拜后奏道:“陛下,老臣愿做主理之官,为我朝清此毒瘤”。
成化帝沉吟良久,见底下朝臣都在窃窃私语。正为难之时,见老相国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,心知李阁老还是惜才,暗中保全了张承。于是开口说道:“如此说来,李阁老辛苦了,只是千万保重身体,不要过于劳累。”
说罢,一挥衣袖,散了朝会。出宫路上,孙老大人带着一众都察院官员,走到李贤面前,一躬到地。李贤微微笑了笑,摆了摆手,又拍了拍张承肩膀,什么也没说,回身走出了宫门。
两天后,户部发出了公文,令京中大小官员,手中有盐引者,立即交回朝廷,朝廷以市价回购,并且以后的盐引,只能由户部开具,各边关都不能再开。这样朝中官员没有赔钱,但以后赚钱的道却是堵死了。
李阁老地位极高,且德高望众,没有人敢动,但张承就没那么幸运了。那天早朝之后两个月,一队锦衣卫,身穿飞鱼服,手拿绣春刀,闯入院中,言说有一件公事,请张大人配合调查。谁知张承被带到诏狱后,既不审,也不为难。一月后事情传到皇上耳中,他发了话,张承才被放回家中。
时值寒冬,张承在诏狱中受了凉,连气再惊,竟一病不起。虽知道锦衣卫是无中生有,没事找事,但也没有办法,你断人财路,自然要防人报复,至于国事,又有谁在乎呢?
张承俸禄微薄,玉娘托人找关系,便花光了积蓄,最后还是找到了孙老大人,这才直达天听。可皇上也拿锦衣卫没什么办法,毕竟人家也没有为难你,只说配合调查,不上刑不审问,每天好酒好菜招待着,你自己身子弱能怪谁呢。
张承这场病,可急坏了玉娘,每天四处寻医找药,最后为换点银钱,把母亲给自己的一支步摇当了。可张承的病仍不见好转,来的大夫都说他这是先天亏损,再加上动气受凉,以致真元大亏,需慢慢调养滋补。
没办法,玉娘只能卖掉了前面两进院子,换成人参鹿茸,喂进张承嘴中。谁知第二年,张承竟一命呜呼,撒手人寰了。
正在玉娘伤心无措之时,她哥哥从大王庄赶了过来,帮着玉娘料理后事。诸事妥当之后,哥哥对玉娘说:“现在就剩你孤儿寡母,妹夫生前得罪了不少人,以后肯定会受人欺负,我在咱村给你们赁了一个院子,你们把这卖了跟我回大王庄吧。”
玉娘点了点头,从她知道知道那道奏折之后,便猜到了这个结局,此时也无话可说,况且还欠着大夫和药铺不少钱,只能把房子卖了,这京城,是再也待不下去了。
可怜张家几代世居于此,如今连祖宅都要卖了,世情人心,寒凉如此。
第五章:三间小院
这是一个三间小院,中间是会客厅,东西各一间卧房,东厢是厨房,西厢房放着一些杂物,茅房在东南角,想来房东清理过,并无异味。
程玉树把行李卸到西厢房,推门带着玉娘和张旭进了正厅,正中放着一张八仙桌,靠墙放着条案,上面放着几个花瓶两边是两把太师椅。家具都有些陈旧了,好在干干净净。
“玉娘,这和你家的三进大院肯定是没法比的,好在干净整洁,而且又便宜,你们先凑合在这住下吧”程玉树说道。
“哥你别这么说,这已经很好了”玉娘说道。
玉娘把张承的灵位放到了墙边的条案上,然后点上一支青香,烟雾缭绕中她仿佛又看到了夫君清俊的面庞,眼睛不由湿润了,心里想到:“子卿,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安家了”。
“旭儿,过来给你爹磕个头”她回身向儿子说道。
张旭恭恭敬敬的向父亲的灵位磕了三个头。
程玉树看妹妹又要哭,赶忙说道:“一会儿你嫂子就把被褥什么的应用之物拿过来,我们离着也近,缺什么东西你随时说”,正说着门开了,舅母许琴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。
张旭赶忙跑了过去,接过舅母手里的东西。
“小旭你太小,搬不动,我来吧”舅母笑道。
这时玉娘也走了过来,忙接过嫂子手里的东西,说道“嫂子麻烦了”。
“都是一家人,不许这么见外”,说着又往门外走去,:“我去把米和菜拿过来”。
当夜玉娘下厨做了几样小菜,留哥哥嫂子一起吃了,哥哥拿来一壶酒,劝玉娘也喝了两杯,解解乏,晚上睡个好觉。
收拾妥当之后,玉娘安排张旭先在西屋睡了,自己躺到东屋床上。这时才感觉透骨的冰凉,想起过去的欢愉,又想到夫君英年早逝,不觉落下泪来。
正在这时忽听一声尖叫“娘。。。。”
玉娘赶忙起身,只穿着肚兜单裤便跑到了西屋,只见小张旭抱着被子坐在床角,浑身颤抖着,满脸都是泪水,正娘娘的叫着。
玉娘赶忙伸手把张旭抱过来,拍着他的后背:“怎么了旭儿,做噩梦了,不怕娘在这”。
“娘。。我害怕”张旭抽泣道。
玉娘怕孩子冻着,忙把张旭抱到东屋,钻到被窝里,紧紧抱着。张旭身子仍在微微抖着,两手紧紧抱着娘,脸紧紧的贴在娘的胸前。
“娘。。娘。。”
“娘在。。娘在。。”
好一阵,张旭才平复下来,脸在玉娘的丝制肚兜上蹭了几下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睡了过去。玉娘下巴抵着张旭头顶,左手摩挲着儿子小小的光光的后背,冰凉的心竟渐渐温暖了过来。
我还有儿子啊。
次日清晨,玉娘早早便醒了。儿子还呼呼的睡着,小脸枕着她的胳膊,一只腿跨到她的身上,小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她的肚兜,按在她的乳房上,不时动一下,弄得她痒痒的。张旭翻了个身,背了过去,仍沉沉睡着,玉娘感觉有个东西顶了肋间一下,她伸手摸了下,竟发现儿子没穿亵裤光着屁股,又伸手捏了下儿子挺着的小雀儿。
又过了一会儿,天色渐明。玉娘轻轻抽出胳膊,起身下床,回身掖了掖被角,然后找出衣服穿好,随意到院中梳洗了。她今天穿了一条浅色襦裙,披了一件厚锦褙子,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髻,插了一支木钗。深秋的天气,水有点凉,两只手冻的红红的。
她转身回屋,去收拾张旭的屋子,刚掀开被子,就发现床上湿了一大片,亵裤扔在床角。
“臭小子,把床尿了”玉娘轻声道,但随即想到,儿子可能是那天被锦衣卫吓到了,儿子从小也没尿过床,甚至连尿盆都是自己倒。玉娘叹了口气,把被褥都拿到院中晒上了。
然后进厨房点火准备早饭,等饭菜端上桌时,张旭还没起来。她推开东屋门,见儿子仍然睡着,但是眼睛一动一动的。玉娘知道他在装睡,估计是尿了床害羞了。
她隔着被子拍了一下:“臭小子起床了”。
张旭仍闭着眼睛,:“娘我还困的很呢”。
玉娘偷笑了一声:“快起来吧,看见你昨晚的杰作了”。
“娘。。。”张旭害羞的干脆把头都钻进了被子。
玉娘见他耍赖,便把手伸进被子,在他光光的屁股上摸了一把。她刚从屋外进来,手还是冰凉的。
“啊。。。”张旭猛的向后缩去,但随即又抓住了娘的手,“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”,说着就拉着娘的手放到了自己胸腹之间。
回家22.com
玉娘赶忙抽回了手,“仔细着了凉,还要娘伺候你”,嘴上虽是这样说,但她心里却一片温润,臭儿子知道心疼娘了。
她起身给儿子拿过衣服,又找出一条新的亵裤,一起放到床上,“快起床吃早饭了”,说着出门去,一会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。
张旭三两下穿好衣服,洗了两把脸。出屋母子二人一起把早饭吃了,然后拿起一本论语读着。
玉娘把碗洗了,然后收拾昨天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。一个个大小包袱打开了,玉娘把两人四时的衣服整理好,一一放进柜子。又把平常应用之物一一收拾妥当,然后拿出一个小盒子,把里面的散碎银两和铜钱又数了一遍,十五两银子,五百文铜钱,卖宅子的钱,还完药铺和大夫的欠债,再办完丈夫的后事,只剩这么多了。节省着点,应该够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。回头让哥哥帮着把首饰当了,总能再换点银钱。最贵的一支玫瑰晶并蒂海棠步摇,早已经当了,她一直留着当票,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再赎回来,那是母亲当初给自己的陪嫁,她也只在大婚的那天戴过一次。
不知不觉天已正午了,玉娘下了两碗面条,给儿子卧了一个荷包蛋,儿子身体还是单薄了些,她总想尽办法给儿子进补。
吃过饭张旭回西屋睡了一觉,便又坐在太师椅上拿起了书本。玉娘坐在八仙桌边做着针线活,她的女红是极好的,以前只是绣几条帕子或是几条肚兜自家用,再就是给丈夫做几个香袋荷包,从没想过拿去卖,现在她却想做一些绣活儿补贴家用了。
玉娘不时抬头看看儿子,她也是熟读经史的,儿子倒是不用进私塾,但以后要想考功名,总是要进官学。儿子天姿聪慧,几乎过目不忘,更难得的是能解其意,自己讲解一遍他便能举一反三。
张旭生的眉目清秀,颇有乃父遗风,只是过于老气早熟了点(当然昨晚尿床之事除外),才只七岁,正是跳脱的年纪,却像一成熟男子一般稳重。仿佛他才是现在这家里的主心骨,看着他安静的读书,玉娘的心里便觉得很踏实。
不知不觉日已转西,母子二人随便吃了晚饭。张旭拿着一卷书,但很明显看不进去,只是磨着不愿回西屋睡觉。玉娘看了看他,又想到昨夜的情景,便问道:“旭儿,你晚上自己睡还是和娘睡”。
张旭马上放下了书,脸上绽出一个灿烂如花的笑容,:“和娘睡”。
说完便跑进东屋爬到床上。
玉娘哭笑不得,摇了摇头,便也回了屋。铺好被褥,褪去衣衫簪环,她仍只穿着肚兜单裤。甫一进被窝,小张旭便立马钻进了她怀中。
玉娘拍了他一巴掌,“着什么急,等我吹了灯”,说着支起了身子,露出一大片乳肉,炫白夺目,只是此时,却无人欣赏爱抚,她也无知无觉,吹熄了蜡烛,钻进被窝。
如同昨夜一般,怀抱着儿子,她心里不再感到凄凉,反而一片心安,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。
第六章:鸟鸣莺啼
睡至半夜,玉娘感觉身下潮腻腻的,伸手一摸,发现褥子湿了一大片,心内立马明白了,这臭小子又尿了。
重重叹了口气,她钻出被窝,下床点了灯,去西屋把张旭床上的被褥抱过来,换下了湿的,又顺手把张承的亵裤扯了下来扔到床旁的几上。张旭仍半睡半醒的,迷迷糊糊的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娘,“娘你干嘛呀不睡觉”玉娘气呼呼的鼓着脸,:“臭小子你又尿床了”。
张旭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没睡醒,哦了一声,又说道:“娘你这样看着好可爱哦”。
玉娘都被气笑了,“小坏蛋还尿不尿”,说着把尿盆递给他。
“不尿了,都尿完了”,说着拥着被子躺到床上,这时好像是睡醒了,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。
“不尿就快睡”玉娘说道。
这时一阵风从屋外吹来,玉娘打了个寒颤,低头一看,原来这臭小子把她一身都尿湿了,肚兜单裤一片冰凉,甚至连亵裤都湿了。她走到床边打开柜子,重找了一件水绿儿绣浅粉牡丹肚兜,又找了条亵裤。她解开肚兜儿,一对丰满的大白兔跳了出来,白的晃人眼睛,上面两颗葡萄被寒风一激,立马挺了起来。她又打了一个寒颤,急忙弯腰把亵裤单裤一并脱了,小巧滚圆的臀部翘起如同明月一般。她三两把穿好了肚兜亵裤,钻进了被窝。
张旭又钻进了她怀里,被娘冰凉的身子一激,打了个寒颤,“娘快抱着我,暖和暖和”。
玉娘拍了他光溜溜的屁股一巴掌,“现在充好人,还不都是你害的,明天要找你舅母问个治尿床的偏方,要不咱娘儿俩只能在水窝睡觉了。”
这一夜玉娘醒了好几次,让小张旭起来尿尿,总算没再尿床。
次日,早饭过后,玉娘便来到了嫂子家,和嫂子一说,嫂子都快笑岔了气,一会儿才说道:“尿床也不是什么大毛病,好治,找个猪尿泡,烤糊碾碎,用水冲了喝,几天就好,村里王小二十来岁了还尿床,就是这偏方治好的”。
从嫂子家出来,玉娘直接去了肉铺买了个猪尿泡,结果用火一烤,骚臭骚臭的,她一边干呕,一边烤好碾碎,用水冲了。张旭站在院里捏着鼻子看娘忙活,等看到娘端着一个碗出了厨房向他走来,他一脸惊恐的问道:“娘你不是让我喝了它吧?”
“当然要喝了,要不我忙半天干嘛”玉娘说道。
“不要。。”张旭怪叫一声,转身就往屋里跑。
玉娘端着一碗骚臭的东西,不敢进屋,站在门口喊道:“快出来喝了,要不喝晚上你就自己睡”。
好一会儿,张旭才磨磨蹭蹭走了出来,“娘能不能不喝”。
“那你晚上想把我冲走啊”,说着把碗递了过去。
张旭接过碗,扭过脸远远的举着,可越闻越臭,最后鼓起勇气端到嘴边,憋着气几口喝完了,刚放下碗,就要吐,他赶忙用手捂住嘴,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。
这时玉娘端了一杯茶递到张旭嘴边,“用浓茶漱漱口”。
中饭张旭没有吃,现在他喝水都感觉是骚臭的,晚饭玉娘做了碗酸辣汤,张旭勉强喝了一点,胃口渐开,这才吃了一小碗米饭。
之后几天,玉娘每天都给张旭冲一碗猪尿泡,张旭也没再尿过床,玉娘松了口气,再不用每天夜里醒几次拍醒儿子尿尿了。
有话则长,无话则短,转眼母子两个在大王庄住了已经三个月了。玉娘偶尔去集市上卖点绣品,哥哥嫂子也时不时送点钱过来,日子虽过的清苦,但总算安稳。
时间已经进了腊月,眼看就要过年了。前两天哥哥拿过来好多年货,邻居王大娘见孤儿寡母可怜,给送来半袋白面,又拉着玉娘手说了半天话。
程家历来诗书传家,很受村里人敬重。娘儿俩没受过村里人欺负,只是偶尔玉娘到村口井边挑水,几个闲散的老光棍会瞟几眼她纤细的腰身,但没有人敢来骚扰。
这天,就到了大年三十。一早儿哥哥嫂子带着桂兰一起过来了,玉娘正纳闷,嫂子拉着她说道:“今天三十儿,你哥哥怕你又想些有的没的,心里难受,就拉着我们一起过来了,这个年咱们一起过”。
玉娘心里一片温暖,按说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过年的,可哥哥嫂子怕她心里难过,连老礼儿都不顾了。
“嗯。。”玉娘湿着眼睛重重的点了下头。
程玉树怕妹妹又流泪,便打个圆场,大声说道:“小旭,我看你字写的怎么样了,你和桂兰一人写一幅对联,谁写的好今天就贴谁的”。
“好啊好啊,一定是我写的好”,桂兰向张旭吐了吐舌头说道,她的性子随了她娘,虽然十二岁了,但是活泼跳脱,敢说敢做,和张旭正好调了个个儿。
“姐姐净说大话”,张旭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,就好像他是哥哥一样。
爷儿三个进屋写对联,嫂子也拉着玉娘进厨房忙活除夕夜的吃食。
单说写对联的三人,张旭桂兰每人站在八仙桌的一边,提笔在红纸上写着,程玉树也挥笔写了几个大红的福字。
不一会儿张旭桂兰写完了,程玉树绕着八仙桌看了下,桂兰写的是:春临大地百花艳,节至人间万象新。张旭写的是:绿竹别具三分景,红梅正报万家春。
程玉树捻了下胡须说道:“两幅对联内容都可以,只是。。”,他顿了下又说道:“桂兰的字体太过秀气,脂粉气太浓,小旭的字行云流水,丰满方正”,说着看了眼桂兰,“看来还是弟弟的字写得好”。
桂兰撅起嘴抱怨道:“哼,爹爹偏心,我去找娘”,说着瞪了张旭一眼,转身跑去厨房帮娘和姑姑准备吃食去了。
这时陆续有村民拿着红纸找到家来,求舅舅写幅对联。村里不识字的人多,每年过年,都是舅舅帮着写对联福字。但舅舅却干脆坐到太师椅上喝起了茶,边喝边说道:“今年让小旭帮你们写吧,他的字现在着实不错”。
晚饭时,张旭揉着手腕一脸幽怨的看着舅舅,惹得程玉树一阵哈哈大笑。一天下来程玉树只给王大户家写了一幅,毕竟他在人家里教馆,不好找人代写,剩下村里别家的对联都是张旭写的,手都要累断了。
晚餐很丰盛,平时很少见到的鸡鸭鱼都上了桌,舅舅、舅母和娘都喝了几杯,连桂兰都喝了一杯,张旭也要喝,被玉娘打了一筷子。
晚饭后玉娘往炭盆里多加了几块碳,一家人坐在中厅守岁,舅舅、娘、表姐和张旭对对子猜灯谜,舅母不识字,便坐在一边嗑瓜子。一会儿娘也走了过去和舅母聊起了家常。
子时一到,村里响起阵阵鞭炮声,桂兰拉着张旭跑出去把院里的鞭炮点上,几个人站在门边捂着耳朵,看红浪翻飞。
张旭最先支撑不住,困的眼睛都睁不开,躺到床上睡了,连舅舅一家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娘滚烫的身子抱住了自己,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,便贴了上去,脸贴在娘的胸口,一片柔软,嘴唇不知怎么碰到了一颗葡萄,他迷惑着含进了嘴里,睡梦中,他仿佛听到了一阵鸟鸣莺啼。
第七章:要和娘睡
成化六年夏末,张旭十岁,进了官学,每天要走几里路到通州县城学堂上课。舅舅家也忙着准备表姐的婚事,娘每天都去舅舅家帮舅母缝被子,准备表姐的嫁妆。表姐要嫁的人是通州县城的一个童生,他父亲和舅舅是同学,很早两家就定了亲事。
这天午后,玉娘从哥哥家回来,稍歇了会儿,看日头转西,便进厨房准备晚饭。临回来前,嫂子给拿了两条鱼,让给旭儿补补身子,她总说这孩子太瘦了。玉娘收拾好了鱼,过油,浇汤,又加了豆腐、枸杞,等汤色乳白后,改成小火,慢慢煨着。腾出手后,又炒了个素菜,然后把米下了锅。等米香四溢之时,也到了即将掌灯的时候。
“这孩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呢?”玉娘坐在院中,尚未点灯,借着最后的一丝天光绣着一条帕子。
正想着,门被推开了,张旭走了进来,头发散着,衣服上都是土,袍子下摆撕了条口子。
玉娘赶紧起身迎了过去,“旭儿,这是怎么弄的,和人打架了?”
“隔壁村有几个小子,说娘你是小寡妇,我气不过,和他们打了一架”张旭笑着说道。
“还笑,你怎么能和别人打架呢”,说着玉娘着急的检查了一下儿子身上,发现没受伤,才放下心来,拍打着张旭身上的泥土。
“他们骂娘你是小寡妇,说你家里没男人,我不是家里的男人吗”张旭说道。
“还找理由,读书人怎么能打架呢”玉娘拍了儿子一巴掌,板着脸说道。
“娘我知道错了,以后不和他们一般见识”,说着抽了抽鼻子,“娘你做好吃的啦”。
玉娘点了儿子脑门一下,笑道:“就你鼻子尖,先洗洗再吃饭,看你脏的,都成个泥猴了”。
说着进屋拖出一个大木盆,又烧了热水。张旭脱了脏衣服,把头发解开,坐进了木盆里,被热水一激,打了个寒颤。玉娘用皂角粉把儿子头发细细洗了,又撩水给他洗着身子,“以后不许打架了,让同学看到笑话,万一受伤了让娘怎么办呀!”
“知道了娘,只是以后能不能我自己洗澡呀?”张旭用手捂着下体说道。
玉娘扑哧笑了:“呦,知道害羞了呀”,说着把儿子的手打开。
张旭一指长的小雀儿,直直的挺着。玉娘摸了一把,打趣道:“知道害羞了,以后不能和娘睡了”,这时天色暗了,恰巧遮住了她脸上的一丝红晕。
洗完澡后玉娘给儿子穿上干净的中衣,又把他头发拧了下,盘起来插了只簪子。玉娘把饭菜端上桌,二人慢慢吃了,最后催促儿子把鱼汤都喝掉,这才起身收拾了。
饭后,张旭把头发散开晾着,坐在太师椅上读左传,玉娘就着灯光,把儿子撕开的袍子缝好。
不知过了多久,玉娘打了个哈欠,欠身过去摸了摸儿子头发,发现已经干了。她起身走到西屋,帮儿子收拾被褥,张旭苦着脸,扁着嘴巴跟在后面。
“行了,上床睡觉吧”玉娘拍了儿子一巴掌说道。
张旭趴在床上,扭头看着玉娘说道:“娘,能不能不要自己睡。”
“不行,都多大了,还想和娘睡”,说着转身回了自己屋。
躺在床上,玉娘却怎么也睡不着了,心里感觉空落落的。从小抱着儿子睡觉已经习惯了,竟没感觉到,儿子已经慢慢长大了,以前抱在怀里小小的,现在都快到她胸口了。
玉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,想的身上都有些发热,不知不觉到了半夜。迷迷糊糊,正半睡半醒时,感觉有人掀开被子钻了进来。很自然的,玉娘伸手便把他抱进了怀里,被凉凉的身子一激,她清醒了过来,低头一看,儿子又把脸贴到了她胸口上,手则顺着下摆伸进了肚兜里。
“小坏蛋,又跑过来了”,心里想着,手却抱紧了几分,张旭舒服的嗯了一声,又睡了过去。
唉,再拖拖吧,等他大点再自己睡,想到这玉娘像说服了自己,下巴抵在儿子头顶,很快睡着了。
这一拖,便又是两年。
成化八年,张旭已经十二岁了,但仍和玉娘睡在一起。其间,好几次被娘赶到西屋睡,但每到半夜,他就又钻回娘的被窝。
这年夏天,天气格外的热,再加上旁边一个火热的身子贴着自己,呼吸不停喷在自己光光的后背上。玉娘感觉有点“五内俱焚”,她起身坐了起来,无奈的看着熟睡的儿子。前两天把他赶到西屋了,谁知今天又跑过来了。
许久,玉娘叹了口气,下床想到院中凉快一会儿。正值三伏天,夜间吹来的风都是热的,心内越来越燥。她到厨房打了盆水,脱掉肚兜,用毛巾擦着身子。沁凉的井水沾身,她舒服的呻吟了一声,等一会儿燥意全无,睡意上来,这才穿好肚兜,上床睡了。
睡至后半夜,迷迷糊糊中玉娘感觉有东西正在顶自己下体,她猛的惊醒,却一动不敢动。身后儿子一只手伸进的肚兜,揉捏着自己的玉乳,下身一个鸽蛋大小的硬物,隔着薄薄的单裤,在自己臀缝间蹭着,儿子粗重的呼吸不停喷在光滑的后背上,激起一阵鸡皮疙瘩。
过了半晌,玉娘感觉自己臀缝间的东西猛的抖动了几下,她彻底僵住了,脑子里一片混乱。又过了许久,等儿子呼吸平稳悠长时,她才敢翻过身,眼神复杂的看着他,月光从窗中射入,照在儿子熟睡的脸庞上,如玉石一般。玉娘感觉脑中一阵一阵的迷糊,有时她甚至感觉睡在自己身旁的是自己已经过世的夫君。她伸手在张旭胯间摸了一把,滑滑腻腻的,把亵裤都浸透了。鬼使神差般,她把手指放到了自己口中,随即赶紧抽了出来,俏脸羞红,心中狠狠骂了自己几声不知廉耻。
一夜无眠,直到天光大亮,张旭仍呼呼睡着。玉娘起身穿好衣服,随意梳洗了。从柜中给儿子找出一条干净亵裤扔到床上,便去厨下准备早饭。
等收拾妥当回屋时,张旭已经坐在桌边了,低着头一声不吭。
看到娘扔到床上的干净亵裤,张旭便知道娘知道他昨天干了什么。
“快点吃吧,一会儿去学堂了”玉娘说道。
“嗯,知道了”张旭仍低着头,喝着碗里的粥。
娘好像没怪他,他思忖着。
等饭后出门时,玉娘叫住了他,给他紧了紧腰带,整了整衣襟。张旭仍低着头,已经快到玉娘鼻尖了,儿子真的长大了。
“娘不怪你,但你不是小孩了,该自己睡了”,玉娘轻声说道。
张旭楞了一下,许久嗯了一声,默默转身走了。
玉娘看着儿子的背影,心中无比苦涩,若有所失。
自那天后,张旭便被娘彻底赶回了西屋,半夜也不敢爬回娘的床上了。他仿佛一夜之内便脱去了稚气,行事愈发沉稳。初时,玉娘有些担心,但见儿子没有什么变化,只是越发稳重了便放下心来,何况还有另一件事让她心焦。
玉娘打开盒子,看着里面孤零零的几个铜钱,不禁满面愁容。母子二人生活极俭省,但有些钱也是必须花的。张旭进官学,虽不要学费,但总要选好料子,做几身体面衣服,过年过节总要给学中老师送一些礼品,再加上村中人情往来。母子二人的一点积蓄终于花光了。
玉娘叹了口气,放回盒子,拿起一条水绿色肚兜,又做起了女红。她也没别的办法,只能不分昼夜,多做点绣品拿到集市上卖。
张旭看着娘脸上愁容日盛,心中也是焦急万分。娘每日见他仍是笑容满面,但他知道娘只是报喜不报忧,他知道娘心中的苦。前几日舅舅送了点钱过来,娘的脸色终于好了些。
到了九月,天气转凉,玉娘想给儿子做两件冬衣,但看着空空的钱匣,又愁上心头。
第八章:初遇世子
贫贱之家,百事哀。
回家22.com
玉娘坐在正厅,绣着一块帕子,心思却不知飞到了何处。
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衫,腰扎的紧紧的,头上还系着一条花头巾。坐在椅子上,袅袅婷婷的,不像一个农妇,更像一个俏丽的小村姑。
虽生过孩子,但她腰臀却并未显得丰腴肥硕,仍是小巧挺立着。不熟识的人见了,会以为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。
想起午前的事,她又叹了口气。本来想帮嫂子做点田里的农活儿,她还特意换了一身粗布衣裳。谁知笨手笨脚的净帮倒忙,引得旁边帮农的汉子频频侧目,有油滑胆大的也调侃几句半荤不素的言语。
被嫂子几句狠话剜回去,顿时都不做声了,但她也被嫂子赶了回来。玉娘从小便被父母兄长宠着,从没做过农活儿,嫁人后,虽不说锦衣玉食,却也衣食无忧。
寡妇门前是非多,所以除了买菜,去集市上卖点绣品,她平素不怎么出门。每天傍晚做好饭,等着儿子回家。夫死从子,张旭现在是他的命,是她的天,虽说这天现在还小点。
张旭进门后,便看到了正愣愣出神的玉娘。
“娘,你怎么穿成这样,呃,也挺好看的”张旭笑眯眯的说道。
玉娘马上回了神,忙放下手里的丝帕。
“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
“今天夫子要去赶一个酒局,就让我们提前散学了。”
“哦,怎么没和同学出去游玩呢?”
“他们都去王生家做客了,我懒得去。”
王生是王大户的独子,时常邀请同学到家里玩,张旭从没去过,一来舅舅在他家里教馆,二来去做客总要带点礼品的。
玉娘心下一黯,知道儿子懂事,不想给她增加负担。
“娘,告诉你件好事。”张旭眨着眼睛神秘说道。
“什么好事呀?”看着他的样子,玉娘忍俊不禁,刮了下他鼻子。
“真的是好事”张旭皱着鼻子说道。
“学堂夫子今天说,我可以参加明年春天的县试了。”
“真的?”玉娘眼睛一亮,她知道儿子聪慧,没想到儿子竟是个小神童,十三岁的小童生,整个顺天府也好多年未见了吧。
“今天吃点好的,娘去下面条。”
说着向厨房走去,连头上带着的花头巾都没解下来。
玉娘和面、下面、打卤,张旭围着娘打转,眼睛里发着光,不时偷偷扫向玉娘的腰臀。
一顿简单却奢侈的晚饭,在玉娘满是喜意的眼波中度过。她完全忘了,自己夫君便是在官场的碾压下死去,她母子眼前境地,也都是拜官场所赐。
但有什么办法呢?千百年来,读书人便只有科举一条路,张承如此,程玉树如此,张旭小小年纪,也是如此。
第二日,张旭到了学堂。却发现夫子昨日竟饮酒过量,没有起来,校舍里已经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。张旭叹了口气,坐到桌后,掏出书本,默默温书。
王生在后面拍了他一巴掌。
“张旭,你昨天怎么没来我家呢?后厅碰到程先生,他还问你怎么没来。”
“呃,昨天我到家时,母亲已经做好饭了,我就没过去。”
“哦,今天夫子没来,不如我们早点走,去我家玩吧。”
“我就不去了,昨天夫子讲的论语,我还没有背熟。”张旭找了个借口,论语,他早就倒背如流了。
王生见他不去,便不再勉强,带着其余同学,跑出校舍直奔他家花园而去。
对着空荡荡的校舍,张旭也没心思温书了,毕竟仍是少年心性。
他走出校舍,不知不觉走出了通州城,走到了运河边。
天色还早,刚到午时,但现在回家,娘应该也用过饭了。他不想劳累娘再为他开火,便忍着饥饿随意走着。
不知不觉,眼前出现一座庄园,占地极大,却无墙无篱,仅在远处有几座建筑。
此处菊花开的极盛,漫山遍野一片金黄,又引了运河水入内,蜿蜒曲折,远处聚成一片小湖,湖中数株残荷,极有意趣。
张旭踱步走了进去,花香沁入心脾,腹中饥渴都减了几分。见四下无人,他摘下几朵雏菊偷偷藏入怀中。想着娘头上带上花的样子,不觉心热几分。
“紫艳半开篱菊静,红衣落尽渚莲愁。
鲈鱼正美不归去,空戴南冠学楚囚。”张旭被自己的心思和眼前的美景所陶醉,吟诵了几句诗。
“好诗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彩。
张旭吓了一跳,忙转过身,却没看到人。
往前走了两步,让他有点哭笑不得。只见一个人正蹲在花丛里拉屎。
“好诗啊”张旭有点羞恼,“好诗?还是好屎”
那人正在关键时刻,被一句话逗的岔了气,一边哈哈笑,一边哎吆吆的叫着。
张旭立刻走远了些。
一会儿,那人提着裤子站了起来。
“唔,是个小孩啊,怎么读的诗老气横秋的”
那人边系着裤子,边向他走了过来。一身看着便极名贵的衣衫,被他穿的流里流气,却偏偏不令人讨厌。
张旭捂着鼻子,抬头看着他。他比张旭要大几岁的样子,比张旭高了一头,一副富家公子打扮,头上戴着紫荆冠,却偏偏斜插着簪子。
张旭家里虽然破落,但终究是世家子弟。一眼便看出这人身份不一般。
恭谨行了一礼,说道:“学生误入此地,不想惊扰到公子,还望恕罪,学生这便离去。”
“啧啧,这做派,真像个老学究,小孩你叫什么名字”那少年明显年纪也不是很大,却一副训人的做派。
“学生张……”还未说完,却见远处两个仆从打扮的人跑了过来。
边跑边喊到:“世子殿下,您怎么在这呢,王爷正到处找你呢。”
刚跑到眼前,却没注意,一脚踩到了刚才那人拉的便便上。
张旭和那人,立即离那仆从远远的。
张旭心下一惊,世子,王爷。
听说宁王在通州有一片庄园,时常过来游玩,难道眼前这个一脸坏笑的少年便是宁王世子。
张旭不禁暗暗叫苦,私入皇家园林,可是重罪。
这时,一个仆从单膝跪地,说道:“世子殿下,王爷找您呢,您快回去吧。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你们先走,我随后就到,哦对了,把这小孩带过去”最后他也没忘了张旭。
张旭多希望世子能把他当个虛恭给放了,但事与愿违,世子明显对他很感兴趣。
脚底踩屎的仆从终于蹭干净了脚底的宝贝,走过来就扯张旭。
“哎哎,别这么粗鲁,这可是我今天的客人,富贵儿你带他过去,顺喜儿去把你的鞋扔了去,”世子捂着鼻子嚷道。
叫富贵儿的仆从立时客气了很多,带着张旭走在前面。
张旭心内惴惴不安,小心翼翼的走着,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。他扭身回头,看了世子一眼。
却发现,这世子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把衣服理的整整齐齐,紫荆冠戴的一丝不苟,眉分八彩,目若朗星,哪里有一分流里流气的样子。
张旭不禁张大了嘴巴,这时却看到世子冲他眨了眨眼睛,张旭彻底懵了。
第九章:世子伴读
不多时,便走到了一片建筑跟前,这是一片错落的院子,院墙不是很高,没有雕梁画栋,一砖一瓦都显出自然之意。
进入院子,不时有丫鬟小厮走过,手中捧着食盒果盘。见世子领着个小孩儿,都极有规矩的没有侧目。
走过一段游廊,步入正厅。正中一张极大的圆桌,上面已经布满了菜。一对中年夫妇坐在桌前,男人一身褐色大氅,极有威严,女人穿着天青色对襟袄,头上满是珠翠,体态丰腴妖娆,极雍容华贵。
这应该就是宁王与宁王妃了。
他们身后站着几个小丫鬟,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,不时向二人身前的碟子中布菜。
张旭跟在世子身后,行止恭谨。这时旁边走过一个丫鬟,手里端着水盆,见世子领着个小孩,便向后使了个颜色,于是又有一个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过来。
二人净了手,世子向桌前恭敬行礼。
“父亲,母亲”
王妃挥了挥手,“自己家这么多礼干什么,快过来吃饭。”
这时看到了世子身后的张旭。
“咦,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啊,多漂亮的小人儿”,说着眼睛看着世子。
张旭走到桌前,理了下衣服,然后恭敬跪倒,行了个大礼。
“草民张旭,见过宁王,宁王妃”
世子诧异的看了张旭一眼。
“好聪明的小孩儿”“父亲,母亲,我刚刚在外面,呃,碰到他,看他听顺眼的,就带了过来,”世子解释到。
宁王挥了下手,“起来吧,不用多礼。”
王妃看到少年未脱稚气的脸,却一本正经的样子,觉着笑,用手掩唇,咯咯笑道:“你是谁家的孩子,还在学堂读书呢吧。”
“回王妃,学生在通州官学读书,准备参加明年的县试,家父……”张旭顿了一下,“家父张承,生前乃是都察院七品监察御史啊。”
宁王正色看向张旭,“你父亲是张承?”
“回王爷,正是家父”
“哦,那可是个好官啊,可惜了”宁王遗憾的说道。
这时世子说道:“张承名气可大了,听说他以一己之身,几乎得罪了整个官场,最后被排挤,郁郁而终,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来头。”
张旭抿着嘴唇,低头不语。
“呵呵,本来想让你给我做个书童呢,现在看来,有点委屈了。”世子冲张旭挤了挤眼睛说道,却被张旭一眼瞪了回来。
不知为何,张旭一点都不怕宁王世子。
王妃看看张旭,又看了看世子,觉着挺有趣,便说道:“张旭你给榕儿做个伴读吧,也不算委屈了你。”
“可……可是我的学业……”
“呵呵这傻孩子,王府里自然有名师。”
“哦”张旭呵呵傻笑了起来,突然想到一事,结结巴巴问道:“不知……不知伴读,可有工钱拿?”
这下连宁王都被逗笑了,王妃更是笑得花枝乱颤,旁边的丫鬟们也都捂着嘴偷笑。
张旭有点疑惑,世子笑得更是夸张,本性显露,不顾礼仪一把揽过张旭的肩膀,“以后有我的肉吃,就有你的汤喝。”
王爷不悦的瞪了世子一眼。
于是世子就又变成恭恭敬敬的小老鼠了。
宁王喊丫鬟拿了凳子,让张旭坐下来一起吃。
张旭受宠若惊,忙又跪下行礼,又被王妃打趣了一番。
一顿饭张旭吃的小心翼翼,虽都是珍馐美味,有的他见都没见过,但吃到嘴里,总感觉不出味道,她有些想念娘做的打卤面了。
吃完饭,王爷要考教世子近来的学业,却被王妃打断了,说今天是出来游玩的,便打发了二人出去。
张旭世子拜别了王爷王妃。
张旭跟着世子,在院中游廊,东拐西拐,到了一间阔大的书房。
离了父母,世子的本性立马展露无遗,一路揽着张旭的肩膀,不断调笑着遇到的小丫鬟,摸摸小手,拍拍香臀,弄得张旭直想离他八百里远。
待进了书房,见到古色古香的书架,张旭这才心中欢喜,抽出一本书靠在书架上读了起来。
“没想到小小年纪,就是个书痴,无趣的很啊”世子不知从哪翻出个小酒壶,一口一口,慢慢饮着。
张旭低头埋在书中,没有抬头,说道:“家父喜爱藏书,各种书籍都有涉猎,但数量好像还没你这一半。”
“这才到哪,城中王府中有座书楼,那里藏书才叫多,连春宫图都有,嘿嘿,我没事就进去偷看”世子一脸猥琐说道。
谁知好像说中了张旭心事,只见他脸迅速红了,世子正仰头喝酒,却没注意到。
吞酒入腹,世子看着张旭说道:“重新认识下吧,朱佑榕,十六岁,也就是所谓的宁王世子,名头只是吓吓蠢货而已。”
张旭抬起头,正色说道:“张旭,十二岁,书生。”
说着抬眼看了看他的酒壶。
“哎,你……喝的酒,能给我喝口不?”他看着世子灌酒,也不禁馋了。
他没喝过酒,家中偶有舅舅剩下的半壶烈酒,有次他想偷尝一口,却被娘发现,狠狠被责罚了一顿。
世子靠坐在书桌上,怪异的瞅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伸手到身后,在抽屉里翻捡一阵,掏出个银制小酒壶,隔空抛给他。
张旭伸手接过,酒壶不是很大,却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压手感觉,张旭马上便喜欢上了。拧开壶盖,仰头便灌了一大口。谁知壶中盛的是陈年的烈酒,一口下去,像喝了一团火进肚,顿时被呛到了,弯着腰剧烈咳嗽了起来。
世子赶忙过来,给他拍着后背。
“你傻呀,这是酒,不是水”
张旭咳的涕泪直流,好半天才缓过来。
世子又坐回桌边,喝了口酒,说道:“傍晚我们就回城了,你是想住在王府里,还是怎么?”
张旭低头,许久说道:“家里还有母亲,我不在家,她会不放心,我不能住在王府里。”
世子想了一下,“嗯好吧,那只能辛苦一下老李,每天早上让他去你家接你,再不然,把你母亲也接到王府算了。”
张旭摇了摇头,“在大王庄住了这么多年,习惯了。”
世子耸了耸肩,不再说话。
张旭把银制酒壶放到桌上,又靠回书架旁读起书来,世子小口抿着酒壶中所剩不多的酒,初秋午后的阳光,不热烈,却温暖和煦,透过雕花木窗,形成一道道美丽的剪影。
人和人的相遇,有时就是这样简单,人和人的相交,有时也这样简单,有时只见过一面,却愿付出全部的信任。
天色渐晚,下人们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城,张承想向王爷王妃告辞,结果被世子拦了下来。
“父亲母亲还在休息,不用多礼了”
有次世子没有通报,直接闯进了王爷王妃的卧房,结果看到母亲穿着简单,正趴在父亲胯间,母亲洁白的后背,晃了他的眼睛,吓得他急忙跑了出去。
过后世子被王爷整了个半死。
世子晃了晃脑袋,回过了神,安排了一辆马车,送张承回大王庄。
临走前,世子伸手抛给他一样东西,张承看了下,呵呵一笑,也没有推辞。
第十章:夜色如春
天色将黑之时,马车才停到张旭家门口。
玉娘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了,不时踮脚抬头,向远方瞭望,满脸的担忧之色。
这时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,停到了家门口,她狐疑的看着,却看到张旭推开车门跳了下来。
张旭冲母亲一笑,扭头对赶车之人说道:“李叔,您早点回吧,天色有点晚了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赶车老李从车辕上下来,忙摆手说道:“张少爷折煞小人了,小人可当不起您这一声叔,您叫我老李就好。”
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,双手递给张旭,“张少爷,这是二十两银子,是世子殿下让小人给您的,说是……呃,第一个月的工钱。”
想到目前家中的困难,和母亲紧锁的眉头,张旭没有拒绝,伸手接过布包,心中更是温暖,说道:“代我谢过世子殿下。”
“呵呵张少爷还是明日自己谢世子殿下吧,世子让我明早接您进城。”
张旭嗯了一声,让他当面对那个不正经的世子说声谢谢,他还真说不出口。
老李交代完世子的安排,便赶着马车回了庄园,京城已经关了城门,肯定是回不去了。
这时玉娘才走了过来,一脸的疑问。
张旭鬼鬼的笑了一声,说道:“娘先进屋,我一会儿和您细说。”
说着抖了下手里的布包,“娘,我们有钱了,我去买点好吃的,中午就没吃饱。”
说着一溜烟向村里肉铺跑去。
张旭买了二斤烧羊肉,一只烧鸡,想了一下,又买了一壶烧酒。结账时却发现,布包里是整锭的银子,肉铺掌柜找不开,只得先赊着了。
待拎着吃食走到家门口,才发现娘还在门口站着。
“娘您怎么还在门口呢?”说着拉着娘的手就往里走。
玉娘没动,反倒一把拉住了张旭,一脸严肃。
“你和娘说实话,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那个世子,是谁?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?”
张旭拉住了娘的手,温和说道:“娘我们进屋说。”
看着张旭清澈的眼神,玉娘心中安定了几分,任由儿子拉着走进了屋。
张旭好像故意逗玉娘般的,进屋后,一会儿拿碗碟盛放刚买的吃食,一会儿又跑到厨房拿酒杯,好像一点看不到玉娘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。
待玉娘急得双眼直欲落泪之时,张旭已经把饭菜酒壶都摆上了桌,这才坐下来,拉住了娘的手,把今天遇到的事情,细细和娘讲了一遍。
玉娘听得将信将疑:“真的?怎么听着和讲故事一样。”
“应该不会错的娘,宁王在通州有座庄园,而且经常过来游玩,这是世人皆知的,而且那排场,也不是一般人能摆出来的。”
回家22.com
说着从怀里把银子包掏了出来,“这二十两银子,是世子给的,还有这个小酒壶。”
玉娘拿起小酒壶看了下,这才信了八分,小酒壶做工之精致,明显不是市面上常见的东西。
“要真是世子殿下,倒真是我们的福份了,只是一入王府深似海,虽说不是伴君如伴虎,但你平素也要小心一点。”
说着进屋取出一个小匣子,将银子放了进去,又将其中一锭用夹剪剪成了散碎银子,用一个荷包装了,递给张旭。
张旭一脸疑惑。
玉娘说道:“侯门尚且深如海,更何况是王府,里面人情世故总需要打点,虽说你还小,估计用不上,但有备无患。”
说着伸手去拿小酒壶,张旭一把抢在手里,“娘这个我挺喜欢的,让我拿着玩吧。”
“你才多大点,就玩这么贵重的东西,当心丢了,再说娘怕你玩物丧志。”说着伸出手。
张旭苦着脸将小酒壶放到了娘的手心。
这时他注意到,匣中有一张当票,便伸手拿了起来,原来是几年前娘当掉的那支步摇的,也不知当铺是否已经卖掉了。
张旭将当票叠好,放入怀中,“明天进城,我给娘赎回来。”
他顿了一下,好像想到了什么,手抽出来时,掌心多了几朵小花,一下午竟然没被压坏。
“娘,这是我在庄园摘的雏菊,你看好看不。”
“嗯真好看,”玉娘笑靥如花,俏皮的把脸扭过去,身子前倾,“给娘戴上。”
张旭感觉自己的心跳怦然加速,他还太小,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,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被蜜浸过,甜成了一汪水儿。
伸手把花插在了娘的鬓间,他有点不敢看娘,忙说道:“娘我们快吃饭吧,我都快饿死了。”
玉娘点了一下张旭的鼻尖,“小促狭鬼。”
张旭给娘倒了一杯酒,说道:“娘我能不能也喝一杯呀?”
玉娘心中压了多日的石头落地,愁容尽去,便说道:“只能喝一杯。”
“嗯嗯”说着张旭也给自己满了一杯。
“我敬娘”“娘敬你,我们家小男人要长大了,以后娘要靠你养了。”
“嗯我养娘,养娘一辈子,我们一辈子也不分开……”最后一句声音小不可闻。
玉娘心中高兴,便多饮了几杯,这时酒劲上头,有些晕。张旭扶着娘进房休息,待给娘盖好被子,发现娘已经睡过去了,脸上仍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他偷偷的在娘脸上亲了下,这才走出门,收拾碗碟。
待把桌子收拾干净,张旭怕娘酒醉一会儿要水喝,便拿了本书,坐在椅子上,接着烛火读着。
许久之后,张旭困的直打哈欠,见娘一直没醒,便想回屋睡觉。
这时突然听到娘的房间穿出一声呻吟声,和娘平常的声音不太像,猫叫一般,软软糯糯的。
张旭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,顿时张大了嘴巴。
只见玉娘不知何时早把夹袄,褙子和襦裙都脱了,扔在床里,浅粉色肚兜半解,露出一只玉乳,亵裤在脚踝上挂着,被子更不知何时蹬了,只一个被角搭在腰间,肌肤如雪,在烛火的映照下,闪着银光。
玉娘身材窈窕,一对玉乳却极丰满,她左手握住露出的玉乳,两指揉捻着乳头,右手伸到两条修长洁白的腿间,一动一动的划着圈。
她双目禁闭,像是仍在睡梦中。头微仰着,头发早就散了,脸上是一副陶醉的表情,樱唇微启,不时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。
张旭只感觉一团邪火向小腹冲去,却找不到途径宣泄。这让他想到入夏在娘床上睡时,那天夜里好像也是这样,一团邪火不停往下腹冲,当时本能般的用下腹去蹭娘的腰臀,最后才把这股邪火卸掉。
现在他却不敢这样做了,娘警告过他。
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娘的胴体,虽不知道娘在做什么,却感觉娘好像很舒服,应该无碍。伸手摸了下火烧火燎的下腹,却发现自己的小鸡鸡不知什么时候硬了,在裤子上顶起个小帐篷。
他把手伸进裤子里,握住,本能的,开始套弄,好舒服。
这时玉娘右手动作越来越快,左手改轻捻为揉捏,饱满的玉乳不停变换着形状,指缝中溢出的乳肉一片洁白。呻吟也一声疾似一声,直欲连成线。她双眉紧锁着,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极乐。
她右手不停,纤腰突然用力向上挺起,被角滑落,平坦的小腹,竟显出条条肌肉。许久,她才重重落到床上,喘息伴着娇吟渐渐平缓,鬓角已经被汉水浸湿,小小的雏菊早就被碾成碎片。
张旭瞪大眼睛,不敢错过娘的每一个动作。已经有些尺寸,硬如生铁的鸡鸡早就被他掏了出来,用右手不停的套弄着。在玉娘达到高潮时,他也感觉自己好像达到了某个顶点。一种尿急的感觉,又不太像,最后他不受控制般尿了出来,那股邪火好像随着他的“尿”泄了出来,顿时四肢百骸,每一个毛孔都舒张了开来,真是人生极乐。
张旭没有忍住,也叫出了声,恰好混在玉娘最后一声高亢的呻吟中。
“尿”后的张旭,腿有些软,缓了一会才重新站定。
玉娘则好像一直未醒来,此刻翻了个身,两腿夹着被子打起了小呼。两片臀瓣露在外面,如同满月一般,虽不肥硕,却不失圆润。
张旭轻声走到床前,凑近了看,娘的两腿之间,如同夹着两片蚌肉,蚌肉外侧,有丝丝毛发,上面还沾有水滴。
原来,这就是女人腿间之物,好美。
盯久了感觉自己腹中邪火又有升腾之势,他赶忙扭过了头。手按在床边,摸到一片潮湿,难道娘也尿了?
他晃了晃头,清了清杂念。怕娘着凉,他从娘腿间轻扯出被子,重新盖在娘的身上,又把被角掖了掖,这才吹熄了灯烛,回屋睡下。
当时还小的张旭,并不知道娘在做什么,但这幅极美的画面却一直深刻在他脑中。直至多年以后,他一直喜欢看娘自慰,只是那时给他最大刺激的,是娘轻咬的下唇,以及饱含着情意与风骚的眼神。
【未完待续】
字数:21,827
作者:
周公解夢
时间:
2021-9-23 21:17
因作者账户权限太低无法正常发布,所以作者授权代发,请审阅评分到作者账户 。
作者:
vivdaxiang
时间:
2021-9-24 01:15
好文章,再接再厉,继续下去,加油
作者:
joshchu
时间:
2021-9-24 10:02
难得一见的历史类好文,对明朝历史人文、官场厚黑、甚至衣服类型等细节描述的都很是到位。
作者:
大鱼小
时间:
2021-9-24 15:17
期待后续
作者:
sinDxobnk2a5sYj
时间:
2021-9-26 14:22
小旭对娘的贴心真的是仔细啊
作者:
sinDxobnk2a5sYj
时间:
2021-9-26 14:24
小婿对娘的细心真的是无人可以比
作者:
蓝黑子
时间:
2021-9-26 17:08
写的真好啊
作者:
zanghuaguila
时间:
2021-9-27 18:26
不错啊,期待后续
作者:
杨管506
时间:
2021-9-28 14:00
好色文,这几年很少见的历史型色文。
作者:
激情猎艳
时间:
2021-9-29 02:34
写的太好了 期待更新
作者:
sjz12332111
时间:
2021-10-1 23:49
斑竹,我是作者,我刚刚试了下,还是发不上去文章,
作者:
sjz12332111
时间:
2021-10-1 23:54
第十一章 小张旭进王府
第二天,张旭醒的极早,起床时天尚未全亮,然而却发现娘早就收拾妥当了。
玉娘今天穿上了,已经许久没穿过的,桃红色夹袄,淡粉色罗裙,又套了件金红心比甲儿,很是喜庆。头上难得的插了一支珠钗,清扫峨眉,淡敷脂粉。
张旭几乎看呆了,“娘你今天真好看。”
玉娘嘴唇翘起,眼角微弯,“今天你要进王府,娘不能叫人看轻了。”
张旭低头,发现娘已经烧了热水,小米粥已经放在桌上晾着,一个馒头,一碟咸菜,一个已经切开,冒着油的咸鸭蛋。
张旭伸手要去拿馒头,被娘拍了一巴掌,“先去洗漱。”
张旭讪笑一声,拿起杨柳枝蘸了盐刷牙,又洗了脸,这才坐到桌前,端起粥碗,呼呼的喝着。
玉娘站在他身后给他梳头,边梳边说道:“慢点喝,还烫呢。”
张旭嘿嘿笑着,又拿起馒头大口嚼着。
无意一般,玉娘问了句:“娘昨天多饮了几杯,喝醉了,后面是你收拾的吗?”
想起昨晚,张旭心中一热,呜哝说道:“是啊。”
“哦,那你什么时候睡的呀?”
“把娘扶到房间后我就睡了”
“哦”玉娘仿佛松了口气,感觉之前绷着的身体,一瞬间就松弛了。
张旭抬眼扫了一眼娘的卧房,发现娘的床单已经换了。
“好了”,扎好公子巾,玉娘坐到桌边,单手拄着腮,说道:“我儿子真好看。”
张旭羞的脸都红了,“娘才好看。”
玉娘单手掩唇,咯咯笑了起来。
张旭咬了一大口馒头,低头不让娘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。
娘已经多久,没有这样开心的笑了,真好。
待张旭吃完早饭,一切收拾妥当,推开房门。老李已经等在门口了,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。
“张少爷,您起来了,”老李行礼道。
“李叔,您这么早就来了,怎么不进去坐会儿?”张旭一脸歉意道,身后的玉娘也感觉不好意思。
按平常时,老李去别人府上接人,都是等在门房的,可张旭家的三间小院,哪里有门房,一个下人,总不好直接坐到正厅上等主人家。
老李长相厚道,但这么多年待在王府里,早就打磨成了人精,世子虽说和张旭刚认识,但老李能感觉到,世子对张旭不同别人,他自然不敢怠慢。
张旭钻进车厢,老李还细心的铺了厚厚的褥子。
“张少爷路挺远的,你在车里再眯会儿”
“嗯,谢谢李叔了”坐到软软的被褥上,张旭还真有些困了。
一路无话。
到城门口的时候,天色已经大亮了,守城的兵丁看到车上王府的标记,也没阻拦直接放行。
进城后,张旭就被嘈杂的叫卖声吵醒了,撩起车帘向外瞧着。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,叫买的,叫卖的,推车的,担担的,摆早点摊子的,卖茶叶蛋的,好不热闹。张旭母子两个离京六七年了,其间没回过一次,那时他年龄尚小,对北京城,已经没什么印象了,此时直感觉眼睛都不够使了。
车子一拐,上了一条宽阔的道路,此时路上行人已经不是很多了。再一拐,便进了一条幽静的胡同,其间经过一个三间的广亮大门,正门不开,只东西两角门有人进出。正门之上一块金匾,上书“敕造宁王府”。
原来这里就是宁王府了。
老李赶着车从西面角门进入。又行了半盏茶功夫,车停了,老李打开车门,扶着张旭下来。
马车停在一处垂花门前。
“张少爷,里面我就进不去了,会有人带您进去。”
张旭行了一礼,“多谢李叔。”
老李急忙拱手还礼。
这时,从里门走出一个小厮,张旭认识,是那天那个叫顺喜的。
“张少爷,您来的怪早的,世子爷才刚起来。”顺喜说道。
张旭又是躬身一礼,“劳烦您给带路。”
顺喜忙闪开,“张少爷您别客气,我可受不起您一礼,我们进去吧,世子爷正练剑呢。”
“嗷,世子还懂功夫?”张旭诧异道。
“咱们世子爷从八岁便开始习武,王爷曾经掌过兵,对世子要求严着呢。”
二人行着,张旭不住的四处打量。心内暗忖,果然是天家气派,四处雕梁画栋,远处假山游廊。正面是五间厅房,正中摆着一架檀木底座的大理石屏风,转过厅房,这才到了正房大院。
走上游廊,张旭问道:“顺喜,王府有多大呀?”
顺喜笑道:“老么大了,张少爷,咱们王府是整个京城最大的一座王府了,这是当初王爷封王时老皇上赐的府邸,十七进的院子,再加上有个小湖的后花园,你说得有多大。”
张旭不禁暗暗咋舌,“这么大,王爷和世子住哪呀?”
“前面就是世子的住处,卧房和书房是连着的,方便世子读书累了休息,至于王爷的住处,还在后面,我是进不去的,王爷的卧房和书房,只有贴身的丫鬟才能靠近。”
这时,忽听前面传来急促的风声与呼喝声,张旭抬头,只见世子正手拿长剑,上下翻飞,剑似游龙,每一式都干净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。
世子穿着紧趁利落的单衣,头发没梳,只在后面简简单单扎了个辫子,更显不羁。此时头上热气腾腾,显是练了有一会儿了。
世子收势沉气,剑背在身后,英气逼人,虎目含威,哪里有半分懒散的样子。旁边的小厮拿过毛巾,世子单手接过,把剑抛给小厮,小厮赶忙收剑入鞘。
世子擦了几把脸,扭头看到张旭正愣愣的站着,呵呵一笑说道:“来了啊。”
张旭也笑了,“第一次过来,怕晚了,所以起的早了点。”
世子又恢复成那副无赖模样,揽着他的肩膀,“吃早饭了吗?和我一起吃吧。”
“嗯,吃过了,母亲比我起的还早。”
“呵呵,吃了再吃点。”
“那要没吃呢?”
“没吃回家吃去。”
说完两人一同哈哈笑了起来。
身后的顺喜和福贵,偷偷互相看了一眼,都暗暗心惊,看来世子真的很喜欢张旭啊。
作者:
sjz12332111
时间:
2021-10-2 10:51
第十二章 习武
张旭陪着世子又吃了一顿早餐。
虽是早餐,但极丰盛,张旭不是很饿,只喝了一碗羊奶,却被腥膻之气熏得眉头紧皱。
“这小眉毛皱的,你正长身体的时候,多喝羊奶有好处,看你这小身子骨,一阵风都能吹倒,”世子见他模样打趣道。
“不好喝”张旭说道。
“听说翠兰有个法子,能去除羊奶的腥膻之气,我母亲也是每天都要饮一碗羊奶的,翠兰是我母亲的贴身丫鬟,不知从哪寻来的法子,”世子说道。
“世子不必如此客气的,我本就吃过饭了。”
“客气啥,你这身子骨还真是问题,百无一用是书生啊”世子故意长叹道。
张旭知他是想起昨天,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书生,故意打趣自己,于是黑了脸不再理他。
吃完早饭,二人来到书房,福贵端进两杯茶,先生还要等一会儿才来,二人相对饮茶,聊着天。
“世子我要不要去向王爷王妃请安?”张旭问道。
“不用了,父亲已经上朝去了,母亲,这时估计还没起来呢。”世子喝了口茶答道。
“哦”张旭低头饮茶,不再说话。
世子瞟着他说道:“你怎么话这么少啊?”
“张旭自幼家遭巨变,若不是舅舅收留,我母子二人都不知何处容身,所以自幼我便知道,说多错多,不如不说。”
世子知道他是想起了父亲的遭遇,不再调侃,正色道:“以后我罩着你,不必如此小意,至少,在我面前不用如此小意。”
张旭感觉心中一暖,呵呵一笑,像是想起什么:“你叫王爷王妃,父亲母亲,怎么不叫父王,母妃啊?”
世子扑哧乐了:“呵呵,你听戏听多了吧,自己家里,哪用这么恭谨,这里又不是大内。”
“你见过皇上?”说着张旭拍了下自己脑袋,皇帝对自己来说,是高高在上不可望不可及的天子,可对世子来说,不过就是个亲戚罢了。
世子看他有趣也呵呵笑了起来。
“皇上,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张旭好奇问道。
“妄议人君,可是死罪。”
张旭吓得一缩脖子。
刚吓完张旭,世子却又自顾自说道:“皇上啊,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“切,你这等于啥都没说。”
“什么都没说吗?你不懂而已”世子故作高深,顿了下又说道:“纵观古今,我大明朝的皇帝,从太祖太宗,一直到当今皇上,应是最像人的皇帝,有人的性情,而不像高高在上的神仙,所谓天子。”
张旭拿着茶杯的手微紧,世子的话已经几近大逆不道了。他起身深深一揖,许久没有起来。
“世子,以后永远,永远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。”
世子看着他,微微笑着,很诡异,很真诚。
世子看他重新坐定,便转了话题:“你以后和我一起习武吧,我自己一人练也没啥意思。”
张旭双眉微挑:“我也能学吗?”
“能啊,怎么不能,我们还可以偶尔切磋一下,”世子一脸坏笑
“你是不是想找个借口揍我?”张旭脸一下黑了。
“那哪能啊,那哪能啊,哈哈哈哈”世子笑得极为欢畅。
正说着房门被推开,先生走了进来。
二人忙起身,恭谨向先生行礼,先生点点头,看了眼张旭。
世子忙解释道:“先生,这是今天才来的伴读,叫张旭。”
先生嗯了一声,没再说别的。
上午讲的论语,却不像学堂里的夫子,只是让学生背,然后简单的讲解几句。先生是结合朱熹的《四书章句集注》及《五经正义》,掰开揉碎,细细的讲解,仅一句“君子固本,本立而道生”就讲了半个时辰。更是旁征博引,从历史讲到时政,另张旭大开眼界,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好像开了一扇窗子,外面的阳光雨露正浸润进来。
同时另他吃惊的,还有世子做学问时认真的态度,他拿着一支狼毫认真做着笔记,一手漂亮的小楷,又震撼了他一下。
世子也很吃惊于张旭的聪慧,先生讲解到艰深处,他尚且理解不了,忙拿笔记下,待回头请教。可张旭却能深解其意,并能举一反三。有时先生也很诧异的看着张旭,问张旭是不是学习过论语,张旭回答只是会背,至于四书集注,则是只听母亲说过几句,先生更感惊奇,不住夸奖他有悟性,同时失望的看了眼世子。
世子气的牙痒痒,偷偷把手伸到桌下,拧了张旭大腿一把。张旭气的嘴角抽搐,心里却是感到好笑。暗忖到,你一堂堂世子和我们一般见识什么,你生来便是高爵厚禄,我们这些穷书生却是要苦哈哈的参加科举的。
上午的课业结束了,先生让二人分别做文一篇,分析时政,便夹着书走了,临走还满意的看了眼张旭,又看着世子叹了口气。
世子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午时,王妃派人传话,让他们二人到后厅,和王妃一起用午膳。
王妃今日只穿了素净的衣裙,未着脂粉,但一言一行却极显贵气,极有雍容之态。问了下张旭家里的情况,当得知他家境贫寒后,又赏了一百两银子。
张旭感激涕零,忙又跪拜谢恩,结果被王妃数落了一番,这是真拿张旭当子侄待了。
王妃自己也纳闷,自己怎么就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呢,也许是他身世可怜,也许是他面容清俊可喜,透着让人想亲近的味道。
下午没有课业,二人便在书房中各自读书,当然也偷喝了几口世子藏起来的美酒。
天色刚到申时,张旭便起身向世子告辞。
“走这么早啊,离关城门还早呢,”世子说道。
“今日有一件事要做,我要去城东当铺,赎回母亲一件旧物,”张旭解释道。
“哦,那好吧”世子有些遗憾。
“明日早点来,跟我一起习武,别忘了”说着用力拍了拍张旭后背。
张旭差点背过气去,瞪了世子一眼。
世子哈哈笑着唤过顺喜,带张旭出府。
路上张旭手伸进怀中,想掏出钱给顺喜打赏点,却不知道给多少合适。正犹豫着,顺喜人精似的,好像明白了张旭的意思。
“呵呵,张少爷您别客气了,您这钱我要是收了,世子非打断我腿不可”顺喜打趣道。
张旭顿时一脸尴尬,手讪讪的抽了出来。
这时顺喜又说道:“张少爷您不用感觉抱歉,平时世子对我们这些下人赏赐本就优厚,您就当世子把您那份一起赏了。”
张旭脸色这才好了一点。
及到前宅,赶车的仍是老李。便乘马车来到了城东当铺,拿出当票问了下,那支步摇没被卖掉,张旭顿时大喜过望,忙给了钱,拿回了那支步摇。
那支凤翅鎏金步摇本不贵重,但却是娘的陪嫁,意义深远。
第十三章 步摇
天色还亮时,张旭便到了家。
及进家门,却令张旭大吃一惊。舅舅舅母都在,和娘三人正看着一桌子的礼品发呆。
“舅舅舅母你们过来啦,这是谁送的礼品啊?”张旭忙向舅舅舅母行礼,然后看着舅舅问道。
程玉树苦笑一声:“都是通州的大小官员送的,从县令到主簿都有,还有一些是当地的大户送的。”
说着顿了一下,看了看自己妹妹,又看着张旭说道:“你做了宁王世子的陪读?我也是今早才听说这件事。”
早间时分,王大户急急忙忙找到程玉树,备了一份礼品,让他一定亲手交到张旭手上。程玉树不明所以,问明缘由,这才匆匆忙忙的回了家,却看到一群人正拿着礼品堵在院门口。
玉娘吓得不敢开门,待哥哥到了,这才有了主心骨。
程玉树代张旭收下礼品,又逐一寒暄过,这才送走了送礼之人。进门发现张旭还没回来,这才出现张旭刚进门时的一幕。
张旭看了看娘,微微一笑,又看着舅舅抱歉说道:“舅舅莫怪,我昨夜回来的太晚了,今早又走的太早赶去王府,实在抽不出时间知会您一声。”
玉娘也说道:“哥,我也是知道消息后有些发懵,总感觉不像真的,竟忘了告诉你一声。”
这时舅母插话道:“这不是好事吗,看你们一个个抱歉的样子。”
说着又瞪了自己相公一眼,程玉树讪讪的笑了笑。
张旭拿出一个布包放到桌上,说道:“娘,这是今天王妃赏的一百两银子。”
玉娘已经被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她打开布包,是两锭五十两的官银,她拿出一锭,交到嫂子手上。
张艳不敢收,忙放回桌上。
“哥,嫂子你们别客气了,这些年要不是你们周济,我和旭儿怕是早就饿死了。”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是眼圈泛红。
张艳擦了下眼睛,红着眼眶说道:“得,那我就收下,我和你哥没有儿子,将来养老送终还不是都要靠小旭,就当我替他存着了,我去买些酒菜,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庆贺下。”
其乐融融,一家人吃喝直到亥时。想起前几年过的苦日子,又想到现在的一朝富贵,张旭满脸笑容,却不禁在心中喟叹世事无常。
舅舅多饮了几杯,有些醉意,被舅母扶着回了家。
玉娘未敢多饮,却也脸色泛红。
待收拾妥当,张旭神神秘秘的说道:“娘,来屋里,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您。”
玉娘擦着手走进来:“还有什么东西呀。”
待看到张旭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的物件后,玉娘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。
手拿着步摇,玉娘已经泣不成声,这是出嫁时,娘给她的陪嫁,当初为给夫君治病忍痛当了,谁知今日被儿子赎了回来。
看娘突然哭了,张旭吓了一跳,忙用手擦着娘的眼泪:“娘这是怎么了?您别哭啊”
玉娘抓住儿子的手,贴到自己脸上,温柔的看着儿子,眼泪虽还在流,却是扑哧笑了:“傻瓜,娘是高兴的。”
玉娘心里暖暖的,窝心至极。
张旭只感觉手心一片滑腻,心嘣嘣的跳着,看着娘清丽的容颜,如雨后的海棠,他忽然想吻上去,却没敢。
“来,你给娘戴上,”玉娘把步摇放到儿子手中。
张旭走到娘身后,将步摇插到娘的发间。
然后顺手从后面揽住了娘,将脸埋在娘的颈窝,他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,打湿了娘的青丝,沾湿了娘如雪的肌肤。
他多想这一刻时间能够停滞,让他抱的久一点,再久一点。
第二日,张旭一早便到了宁王府。
世子刚刚起来,正在舒展筋骨。见他到了,嘿嘿笑着走了过来。
张旭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。
世子让他脱了宽袍大袖,换上紧趁衣服。然后,张旭就感觉自己进了地狱。
世子先让他跑了两圈,把身体活动开,于是开始给张旭拉筋,只听一声惨嚎,估计连最里进院子的王妃都听到了。
张旭全天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在哪里,每走一步都疼的要死。他甚至感觉世子是不是故意在整自己。
午后二人读书时,张旭一脸幽怨的看着世子。
“看这幽怨的小眼神,放心,没事的,今天是痛,过几天你就知道好处了”世子说道。
张旭疼得要命,根本就懒得理他。
可几日之后,待腿不疼了,他才知道,世子说的没错,他感觉自己身子松快了很多,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。
可世子又让他蹲马步。
张旭的腿,又开始疼了。
时间,如京西永定河的流水,缓慢而坚定的流淌着,三年时间眨眼便过。
张旭十五岁了。
十五岁的张旭,已经成了个大小伙子。成化九年春时,通州县试,张旭夺得头名,成了几十年来最小的童生,众人感觉理所当然,都以为是靠着王府的关系。
可成化十年的府试院试,张旭仍是夺得头名,人们这才开始正视张旭的才学,毕竟谁都知道顺天府府尹可是位油盐不进的主儿,金銮殿上敢冲皇上梗脖子的硬气人物。事关为国选才这种大事,别说世子,就是王爷说话都不好使。
人们都私下猜测,这个张旭会不会是将来能连中三元的人物。他的身世自然也不成秘密了,人们惊诧于他父亲当年的为国不惜身,又感叹遗憾于他的英年早逝。再看向张旭,便多了几分敬意。
如今张旭也有功名在身了,世子便常打趣,叫他秀才老爷,弄得他哭笑不得,但他终是一名正正经经的书生了。
习武亦是小有所成,头一年和世子切磋,总是被揍得鼻青脸肿,害的娘总是担心,还私下哭了几回。再二年,连世子都在他手下占不着便宜了,气的世子直叫他小怪物。
有时王妃也会早起,看二人在园中习武练剑,两位少年拳走如风,剑斩桃花,辗转腾挪,如狮搏虎,如鹰临渊,极是赏心悦目。
更有次,王爷休沐,在园中饮茶,看二人比剑,极是欢畅,当场便认了张旭做义子,又把和他上过战场的宝剑君陌相赠。
张旭感激涕零,长拜不起。
真是,留余庆忽遇恩人,幸先人积得阴功,劝人生济困扶穷。原来世有良心,上有苍穹。
作者:
sjz12332111
时间:
2021-10-4 11:24
第十三章 步摇
天色还亮时,张旭便到了家。
及进家门,却令张旭大吃一惊。舅舅舅母都在,和娘三人正看着一桌子的礼品发呆。
“舅舅舅母你们过来啦,这是谁送的礼品啊?”张旭忙向舅舅舅母行礼,然后看着舅舅问道。
程玉树苦笑一声:“都是通州的大小官员送的,从县令到主簿都有,还有一些是当地的大户送的。”
说着顿了一下,看了看自己妹妹,又看着张旭说道:“你做了宁王世子的陪读?我也是今早才听说这件事。”
早间时分,王大户急急忙忙找到程玉树,备了一份礼品,让他一定亲手交到张旭手上。程玉树不明所以,问明缘由,这才匆匆忙忙的回了家,却看到一群人正拿着礼品堵在院门口。
玉娘吓得不敢开门,待哥哥到了,这才有了主心骨。
程玉树代张旭收下礼品,又逐一寒暄过,这才送走了送礼之人。进门发现张旭还没回来,这才出现张旭刚进门时的一幕。
张旭看了看娘,微微一笑,又看着舅舅抱歉说道:“舅舅莫怪,我昨夜回来的太晚了,今早又走的太早赶去王府,实在抽不出时间知会您一声。”
玉娘也说道:“哥,我也是知道消息后有些发懵,总感觉不像真的,竟忘了告诉你一声。”
这时舅母插话道:“这不是好事吗,看你们一个个抱歉的样子。”
说着又瞪了自己相公一眼,程玉树讪讪的笑了笑。
张旭拿出一个布包放到桌上,说道:“娘,这是今天王妃赏的一百两银子。”
玉娘已经被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她打开布包,是两锭五十两的官银,她拿出一锭,交到嫂子手上。
张艳不敢收,忙放回桌上。
“哥,嫂子你们别客气了,这些年要不是你们周济,我和旭儿怕是早就饿死了。”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是眼圈泛红。
张艳擦了下眼睛,红着眼眶说道:“得,那我就收下,我和你哥没有儿子,将来养老送终还不是都要靠小旭,就当我替他存着了,我去买些酒菜,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庆贺下。”
其乐融融,一家人吃喝直到亥时。想起前几年过的苦日子,又想到现在的一朝富贵,张旭满脸笑容,却不禁在心中喟叹世事无常。
舅舅多饮了几杯,有些醉意,被舅母扶着回了家。
玉娘未敢多饮,却也脸色泛红。
待收拾妥当,张旭神神秘秘的说道:“娘,来屋里,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您。”
玉娘擦着手走进来:“还有什么东西呀。”
待看到张旭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的物件后,玉娘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。
手拿着步摇,玉娘已经泣不成声,这是出嫁时,娘给她的陪嫁,当初为给夫君治病忍痛当了,谁知今日被儿子赎了回来。
看娘突然哭了,张旭吓了一跳,忙用手擦着娘的眼泪:“娘这是怎么了?您别哭啊”
玉娘抓住儿子的手,贴到自己脸上,温柔的看着儿子,眼泪虽还在流,却是扑哧笑了:“傻瓜,娘是高兴的。”
玉娘心里暖暖的,窝心至极。
张旭只感觉手心一片滑腻,心嘣嘣的跳着,看着娘清丽的容颜,如雨后的海棠,他忽然想吻上去,却没敢。
“来,你给娘戴上,”玉娘把步摇放到儿子手中。
张旭走到娘身后,将步摇插到娘的发间。
然后顺手从后面揽住了娘,将脸埋在娘的颈窝,他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,打湿了娘的青丝,沾湿了娘如雪的肌肤。
他多想这一刻时间能够停滞,让他抱的久一点,再久一点。
第二日,张旭一早便到了宁王府。
世子刚刚起来,正在舒展筋骨。见他到了,嘿嘿笑着走了过来。
张旭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。
世子让他脱了宽袍大袖,换上紧趁衣服。然后,张旭就感觉自己进了地狱。
世子先让他跑了两圈,把身体活动开,于是开始给张旭拉筋,只听一声惨嚎,估计连最里进院子的王妃都听到了。
张旭全天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在哪里,每走一步都疼的要死。他甚至感觉世子是不是故意在整自己。
午后二人读书时,张旭一脸幽怨的看着世子。
“看这幽怨的小眼神,放心,没事的,今天是痛,过几天你就知道好处了”世子说道。
张旭疼得要命,根本就懒得理他。
可几日之后,待腿不疼了,他才知道,世子说的没错,他感觉自己身子松快了很多,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。
可世子又让他蹲马步。
张旭的腿,又开始疼了。
时间,如京西永定河的流水,缓慢而坚定的流淌着,三年时间眨眼便过。
张旭十五岁了。
十五岁的张旭,已经成了个大小伙子。成化九年春时,通州县试,张旭夺得头名,成了几十年来最小的童生,众人感觉理所当然,都以为是靠着王府的关系。
可成化十年的府试院试,张旭仍是夺得头名,人们这才开始正视张旭的才学,毕竟谁都知道顺天府府尹可是位油盐不进的主儿,金銮殿上敢冲皇上梗脖子的硬气人物。事关为国选才这种大事,别说世子,就是王爷说话都不好使。
人们都私下猜测,这个张旭会不会是将来能连中三元的人物。他的身世自然也不成秘密了,人们惊诧于他父亲当年的为国不惜身,又感叹遗憾于他的英年早逝。再看向张旭,便多了几分敬意。
如今张旭也有功名在身了,世子便常打趣,叫他秀才老爷,弄得他哭笑不得,但他终是一名正正经经的书生了。
习武亦是小有所成,头一年和世子切磋,总是被揍得鼻青脸肿,害的娘总是担心,还私下哭了几回。再二年,连世子都在他手下占不着便宜了,气的世子直叫他小怪物。
有时王妃也会早起,看二人在园中习武练剑,两位少年拳走如风,剑斩桃花,辗转腾挪,如狮搏虎,如鹰临渊,极是赏心悦目。
更有次,王爷休沐,在园中饮茶,看二人比剑,极是欢畅,当场便认了张旭做义子,又把和他上过战场的宝剑君陌相赠。
张旭感激涕零,长拜不起。
真是,留余庆忽遇恩人,幸先人积得阴功,劝人生济困扶穷。原来世有良心,上有苍穹。
第十四章 旧书搂轶事
成化十一年,初春。
张旭十五岁,世子已经十九岁了,再过一年就要行冠礼。
今天先生没来,二人正躲在书房偷偷饮酒。
世子斜眼看着张旭,一脸坏笑:“今早我那招海底捞月,怎么样?”
想起今早二人对练,张旭恼极,咬牙道:“你一堂堂世子,怎么用这么无耻的招数。”
“招数哪有无耻不无耻之说,管用不就行了。”世子轻笑道。
“我家可是三代单传,到我这,就我一根独苗,你打我要害不怕我家绝后?当心我列祖列宗爬上来找你算账”张旭蹬着世子说道。
世子丝毫无惧,只是看着自己右手,想到早上抓下去时的手感,突然有点恶心,忙甩着手。
张旭看他样子,心中大囧,起身就要动手。
“哎哎哎,君子动口不动手”世子忙摆手道。
想起这个家伙,世子心中就是一阵气馁。自己习武十年,竟然不如这家伙习武三年,现在和他动手,很少有占到便宜的时候。先生喜欢他,父亲母亲见自己一脸严厉,见到这小子却打心眼里喜欢,尤其母亲,每次见他都笑的眼睛弯弯的。唉,世子心中又是一声长叹。
像是想到了什么,坏笑又浮到了世子脸上。
张旭一看他这模样,不由就是一阵头痛。上次他这么笑,是带他到下人房,偷看一个老妈子洗澡,那老妈子一身肥硕的白肉,着实扎了张旭的眼睛。结果被一个经过的小丫鬟看到了,闹的鸡飞狗跳,那老妈子更是把他俩告到了王妃跟前。王妃被他俩气的哭笑不得,罚两人抄金刚经一百遍,张旭手差点累断。
这次又看他这么笑,心中不由警惕:“你又想干嘛?”
“今天没课,有点无聊,我带你上旧书楼看春宫图怎么样?”世子嘿嘿笑道。
“你明年及冠后就要大婚了,还看这些东西?”
“就是要大婚了,所以才要,学习下嘛。”
“你想学习,找个丫鬟啊,我看全府的丫鬟都想爬上你的床,尤其是你贴身丫鬟珠儿。”
世子被他说的大囧:“翠兰就不想,我看到了,翠兰偷偷摸过好几次你的屁股,你小心被她老牛吃了嫩草。”
张旭一脸尴尬,大声辩解道:“哪有的事,你别瞎说。”
翠兰是王妃的贴身丫鬟,是当初从娘家带过来的,三十岁年纪了,却没被王爷收房,也没出府嫁人,就这么一直跟着王妃,平素就喜欢调戏府中年轻的小厮,已经逗弄张旭好几次了。
这次被世子拿出来取笑。
张旭拗不过他,只得红着脸跟在他身后,向旧书楼走去。
旧书楼在王府西侧,离世子的院子不远,片刻即到。里面藏书颇丰,都是王爷心爱之物,因素知世子性子跳脱,所以王爷轻易不让他进楼,张旭也是第一次进来,好奇的四处打量着。
一楼极宽敞,却并未放着多少书,四周架子上有成套的各朝官修史书,也有朱熹的《四书章句集注》,宋版的《全唐诗》,都是些大块头。靠北墙放着一张极大的书桌,桌上笔墨纸砚俱全,北墙正中,悬挂大匾,上书“天一生水”四字。
二楼摆着一列列整齐的书架,都是各朝名家著述,有诗词,有游记,有散文,有札记,琳琅满目。张旭本想在二楼找本书看,却被世子拉着上了三楼。
三楼则陈列着各式博古架,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檀木盒子和各式花瓶瓷器。不用想,这层放的都是各朝的孤本善本,每一个盒子都是价值连城。
世子带着他左转右转,最后到了一个角落。他伸手从一个花瓶中拿出一大轴画卷,待展开发现都是一幅幅的春宫图。里面女子,有的丰腴,有的窈窕,都只着抹胸或轻纱,每一个都活灵活现,栩栩如生。有的简单数笔却勾勒出了女子的神韵,想来都是一些丹青国手所画,只是不知是谁了。
张旭看的脸红心跳,腿间不觉支起了帐篷。世子看他样子好笑,又伸手从另一个瓶子中拿出一卷画,甩给张旭,“看这个才过瘾”。
张旭愣愣“嗯”了一声,伸手接过,展开一看,更觉心跳加速。
画中是一男一女正在交媾,女子身姿丰腴却不失绰约,男子身材伟岸,下体雄伟,正以各种姿势插入。此图画工极是细腻,连女子放荡的表情都勾勒出来了。张旭愈看愈是心惊,他竟然,感觉画中的女子有点像王妃。
他晃了晃脑袋,好像要把这个想法晃出脑袋,抬头却看到世子正看着自己。
“你也觉得像?”世子问的无头无脑。
但张旭马上就明白了,他苍白着脸,点了点头,没敢说话。低头一看,世子也支起了帐篷。
今天两人都穿的直裰,此时下身都鼓鼓囊囊的。
世子撇了张旭一眼说道:“你这小鸡雏也支棱起来了?”
张旭瞪了他一眼嘲讽道:“还说我,你的不也这样了?”
世子挺胸说道:“我这叫雄鸡报晓。”
张旭只感觉自己一脸黑线,这家伙太无耻了。
世子把画卷一合,说道:“不行,受不了了,走了。”
张旭还没看完,却也不好意思再看,只得把画卷起,交了回去。
二人一同出楼,世子一手撩着衣服前摆,在前面疾走,张旭也有样学样,撩着前摆在后面跟着。
回到院中,看丫鬟珠儿正坐在石阶上绣花,世子一把拉起她,就向卧房走去。珠儿一愣,随即羞的俏脸通红,偷偷扫了眼张旭,低头和世子说了句什么。世子却没理,拉着她走进了卧房,张旭不明所以,跟进了卧房旁边的待客厅。
听着里屋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,随即就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姣吟,张旭马上明白了,这家伙要白昼宣淫,看来珠儿这小丫头,早就被他收入房中了。
张旭感觉无比尴尬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啪啪的声音。
他再也待不住了,扭头出了房门。被院中清风一吹,心里清明了几分,又过了一阵,等下体平复,他这才出了院门,向王府后花园走去。
第十五章 再报当年恩
不知道世子要折腾多长时间,他在园中漫无目的的散步。看假山怪石间有清泉流出,便弯腰,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。这时,突然有一只手按到了他屁股上,用力捏了一下。
张旭一惊,忙直起了身子,平常一般人很难这般无声无息近他身的,可见他心思乱到了何种地步。
待他转过身来,一张妍丽的脸正扬起看着他,距离极近,是翠兰。
“小张少爷,怎么就你自己呀,世子没和你在一起?”翠兰眯起眼睛笑道。
“翠兰姐姐,世子.......世子有点事”,闻着翠兰身上的幽香,又想起世子此时正在做的事情,张旭的下体又有充血抬头的趋势。
“有事?你们不一向形影不离吗?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翠兰一跺脚呸了两声说道:“肯定是和珠儿那个小骚蹄子鬼混去了。”
翠兰三十岁年纪,比自己娘也小不了几岁,却爱耍这种小女儿姿态,但偏偏还不让人讨厌。
“你在这干嘛呢?”翠兰又靠近了一点,谁知手却碰到了某个硬物。
翠兰一挑眉,伸手抓住。随即笑了起来,眼睛弯弯的,看着张旭,满脸春情。
张旭一惊,身子一颤,忙向后退去,逃开翠兰的魔爪。
翠兰却微微笑着,眼露诧异:“好大啊。”
张旭羞红了脸,忙说道:“翠兰姐姐,我......我还有事......先走了”。
说着撩起前襟,逃也是的跑了,后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和一句话,“改天借姐姐使使”。
张旭低着头,假装没听到,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花园里。
午时以后,世子才在前院的一处石凳处找到了张旭。
张旭看着他一片清风霁月,通体康泰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。暗暗发誓,再也不和他做这种勾当了。
世子问了下他,才知他也没吃饭,于是两人跑到厨房找了些吃的。
厨子见世子殿下大驾光临,跪了一片,纷纷叫着三生有幸,这就要把火捅开,给世子做一桌。世子忙摆手,让他们该干啥干啥,两人随便找了点现成的吃了。
这时,世子神神秘秘的说道:“吃完饭,我带你见个人。”
“谁呀?”
“见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二人吃过饭,世子带着张旭来到前宅院中。远远的便看到,王爷正和一位身穿蟒袍的老人下棋。张旭想过去给王爷请安,却被世子拉住。
“在这看就得了,你看看那老人蟒袍上的补子。”
张旭驻足,向老人的官补子上望去,他眼力好,看出是一品仙鹤补子,再结合老人的岁数,顿时心里明了。
他看着世子,颤声说道:“是......是李阁老,李大人。”
世子看着他点了点头。
“于情于理,我都要过去向老大人磕头致谢。”当年,若不是李阁老一力担下清查盐引之事,父亲的下场恐怕还要悲惨。父亲去世后,他母子二人并未遭人报复,应该有人说了话,想来便是李大人。
“你难道想满朝文武再想起你父亲之事吗?”世子看着他说道。
张旭不再坚持,整了整衣冠,向着老人的方向,恭恭敬敬跪下,磕了三个头。
再说这边厢,李阁老和王爷正下着棋,抬眼见到一个少年正向着这边磕头行礼。李大人捋了捋胡须,说道:“这孩子,就是张承的儿子?听说现在是你义子了?”
王爷哈哈一笑,说道:“你消息倒也灵通,想来这孩子是想向你当面致谢的。”
“不必了,我当年也不过是做了应做之事,当不得一个谢字。”
“是啊,和张承比,我们这帮老家伙,真是要羞愧死了,我照顾好他儿子,也算是能让忠良闭眼了吧”
李阁老微微一笑,不再说话。
张旭磕完头,便又和世子回到小院书房,却发现翠兰已经在这等了一会儿了。
张旭看到翠兰,扭头便想跑,却被世子一把拉住。
世子满脸的幸灾乐祸:“翠兰姐姐,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呀,是不是来找张旭的呀,他在这呢。”
说着一把把张旭推了过去。
这下没法再跑了,张旭向翠兰一揖:“翠兰姐姐。”
翠兰笑眯眯的看着他,眼睛不住向下瞟,口中却回答着世子的话:“世子殿下,宫里懿贵妃今天赏了好多桂花糕到府里,王妃让你们两个过去尝尝。”
“哦那多谢姐姐代为传话,翠兰姐姐,你前边带路?”世子说道,一脸坏笑。
“你又不是不认识路,你在前面,我和张旭在后面”翠兰笑道。
张旭一脸可怜的看向世子,希望这家伙拉自己一把。
谁知这家伙竟假装没看到,极没义气的答道:“好嘞,那我先过去,你们在后面慢慢走就行,不着急。”说着一马当先走出门去。
张旭刚要追出去,却被翠兰拉住了袖子:“好弟弟,什么时候借我使使啊?”
看着翠兰满眼的戏谑,张旭求饶道:“好姐姐,别逗我了。”
这时翠兰的脸突然冷了下来,说道:“张旭,你知道我逗弄过的那些小子,现在都在哪了吗?”
张旭被这突然的转换弄的有点迷惑:“在哪呢?”
翠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:“懂规矩的,都在外面田庄主着事呢,不懂规矩的,都在乱葬岗子里被野狗吃了。”
张旭这一惊不小,问道:“姐姐,什么意思?”
谁知翠兰又变得笑靥如花:“傻弟弟,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张旭被翠兰弄的满头雾水,疑惑着来到了王妃院子。
世子正坐在桌边椅子上,不住向张旭挤眼睛,张旭一眼瞪了回去。
王妃显是午睡刚醒,穿的很是随意,月白色褙子,月白色罗裙,因惧春寒,腿上搭了条淡黄色驼绒毡子。头发没盘,一头青丝随意挽了下飘在身后。少了平时的雍容气度,却多了分端庄清丽。
见张旭进来,王妃向他招了招手,让他坐在自己跟前。
“宫里赏下来的桂花糕,想着你没吃过,便叫你过来尝尝”王妃笑着说道。
张旭谢道:“劳王妃惦记了。”
他看着王妃,心里却越来越觉得像今天在春宫图上所见的女子。张旭心中一凛,忙低头吃桂花糕,心中忖道,怎么会是王妃呢,王妃如此端庄大方,怎么会是那春宫图上的放荡女子。
王妃呵呵看着他,看他吃的急差点噎到,忙递了杯茶过来。
世子看的心内嫉妒,说道:“娘,我才是你亲儿子。”
王妃瞪了他一眼:“你多大了,明年都是要成亲的人了,还和他吃味。”
说完又笑眯眯的看着张旭:“慢点吃,一会儿走时带点回去,也让你娘尝尝。”
“嗯,谢谢王妃。”张旭呜哝说道,逗得王妃又是一阵轻笑。
又和王妃说了会儿话,二人才从王妃处出来。
天色渐晚,张旭向世子辞行,对今天见到李阁老之事,又郑重向世子道了谢。
这才拎着王妃赏的糕点,出府回家。
作者:
741085209630
时间:
2021-10-4 15:15
不错的历史色文
作者:
sjz12332111
时间:
2021-10-5 03:10
提示:
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
作者:
laochen24
时间:
2021-10-7 10:52
明朝的故事
作者:
sjz12332111
时间:
2021-10-8 15:53
第十六章 春梦了无痕
天色将晚未晚时,张旭回到了家。
玉娘早已准备好了晚饭,却不知做什么,仍在厨房忙碌着。见儿子进门,便招呼他洗手,准备吃饭。
张旭将王妃赐的糕点放到桌上,说道:“娘先别忙了,过来尝尝糕点,这是王妃赏的,外面买不到。”说着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娘的嘴边。
玉娘两手都端着菜,腾不出手接,看了儿子一眼,便张口含住,桂花的香甜从口中一直甜到心里。
被娘的水眸一撇,再加上指尖与樱唇微微的触碰,让张旭心中一荡,见到娘两手的菜,忙打岔道:“好香啊娘。”
玉娘一笑:“快去洗手,过来吃饭了。”
吃过饭,玉娘边收拾桌子边说道:“旭儿,等会儿你把桂花糕给舅舅舅母送去点”,说着把桂花糕分成了两份,又拿起一块塞到张旭的嘴中。
“嗯,呜呜,知道了娘”张旭囫囵应道。
这时天色暗了下来,张旭拿过灯点上,玉娘边往下解着袖子边从外边走了进来,时值初春,天气仍有些凉,玉娘双手被冷水激的微微泛红。
“旭儿,去把糕点给你舅母送过去吧,你舅舅没在家,舅母插门要早”说着把包好的糕点递到张旭手里。
舅舅家离的不远,片刻就到了。张旭推了下门,门开了,刚刚掌灯,舅母还没插门。
舅舅家的格局和张旭家的小院子差不多,但要宽敞许多,舅母是个勤快人,院子打扫的一尘不染。
上房没有掌灯,张旭叫了两声,没有回应,走到跟前才发现卧房的灯亮着。他有些狐疑,推门进了正厅。走了两步,突然听到一声女人的呻吟声,随即又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声从卧室传来,是舅母的声音。
张旭未识人事,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还以为舅母有危险,急忙闯进了卧室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张大了嘴巴。
舅母斜倚在床边,头微微向后仰着,前襟大敞四开,肚兜被挤在两坨雪乳中间,两腿大大的分着,襦裙堆在腰间,两腿中间的地方,在烛光的映衬下黑乎乎的一片。舅母左手揉着自己一颗雪乳,右手拿着着个东西在黑乎乎的腿间鼓捣着,闭着眼睛,稍显丰腴的嘴唇微微张着开,发出一声声惹的人心痒的呻吟。
舅舅家田里的农活平时基本上都是舅母在操持,所以面色被太阳晒得微黑,没想到平素裹在衣服下的身体竟白如美玉。
张旭看的呆了,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向腿间流去。
“呀。。。。。”舅母被吓了一跳,忙把裙子放了下去,双手紧紧抓着衣襟护在胸前。
“舅。。舅母,我听到你在叫,还以为。。。你出了什么事”张旭低着头,眼角却不时掠向舅母。
待看清张旭,舅母惊恐的心平缓了一点,但随即想到自己刚刚的样子被小旭看了满眼,心又急速跳了起来,脸瞬间就红了。
“哦。嗯。小旭你怎么来了”舅母咳嗽了一声,站起来向张旭走了过来,手系着前襟的扣子,走路的姿势怪怪的。
“哦,舅母,今天王妃赏了糕点,外面没卖的,就想着给您送点过来”张旭仍低着头不敢看向舅母。
“小旭真乖,知道疼舅母了”说着舅母接过张旭手里的糕点,放到旁边的桌上。
回身时,左手甩了一下,碰到了张旭的腿间,而张旭的腿间,早就支起了一个小帐篷。
“嗯”张旭哆嗦了一下。
“咯咯咯”舅母竟笑了起来。
张旭看了舅母一眼,见舅母咯咯笑着,眼神里都是戏谑。
“小旭来这边坐”说着拉着他的手坐到了床边。
舅母挨着他坐下,又咯咯笑了一会儿才收住笑声。
张旭低着头,如同坐在钉板上,不停扭动着身体。
这时舅母侧身俯下身子,抬头正对着他的脸,眼中满是笑意,轻声说道:“小旭,碰过女人了吗?”
张旭脸倏地红了,头更低了,下巴几乎抵到了胸口,“没。。。没有。。。”
舅母直起身,嘴唇贴到张旭的耳边,轻轻吹了口气,手却慢慢按到张旭的腿间,轻轻握住。
张旭身体一颤,一动都不敢动。
“小旭,要是想尝尝女人的滋味,夜里过来,舅母等你。。。”
张旭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出舅母家的,只记得舅母轻轻的软软的声音,吐气如兰和自己痒痒的耳朵,心里像是有一百只小蚂蚁,痒的难受。
一直走到家门前,张旭才突然清醒过来。刚刚自己怎么从舅舅家出来的?好像是逃出来的吧。低头看了看腿间的帐篷,想到舅妈,心里不由又是一荡。赶紧走到院里水缸前,狠狠洗了几把脸,又向头上洒了点水,把头上的文生公子巾都打湿了,这才压下心中的邪念。
走进屋,娘仍在灯前做着女红。
“这才早春怎么就在外面洗脸,当心着凉”玉娘见张旭头脸都湿着,忙拿丝帕给他擦着。
“怎么连头发都湿了?”说着便把他按到椅子上,把头发解了开来。
“没事娘,我有点热洗了把脸,”拗不过娘,张旭只能乖乖坐下来让娘给梳理头发。
“娘,都和您说了,晚上别做女红了,很伤眼睛的”
玉娘一边梳理儿子头发一边说道:“天还早,娘又没事做,打发时间呢”。
把湿发擦干,重新系好公子巾,玉娘两手拍在张旭肩膀上,感觉儿子肩膀结实了很多。自从和宁王世子习武以后,儿子的身子好了很多,也健壮了不少,坐在椅子上都已经到自己胸口了,已经是个男人了呢。
呸呸,玉娘呸了自己几口,幸亏在儿子身后才没让他发现自己已经羞红了脸。
夜里,玉娘辗转反侧,被自己突然出现的想法撩拨的心火难耐。儿子已经是个男人了呢,关键是男人两字,自己已经多久没被男人碰过了。玉娘不自觉的就把手伸到了腿间,按在了那处极痒的所在,和往常一样想象相公在舔着自己的花泽。伸长手指,沿着腿心前后摩擦着,指尖不断扫过菊穴、小穴和花核。
突然她想起了几年前,当时还小的张旭夜里用阳物蹭她的菊穴直到射出精水。她马上把中指按到菊穴上,拇指按到花核上,快速按摸着。这突然出现的想法刺激的她几乎发狂,几乎立刻就到了高潮,幸亏嘴里一直咬着被角,不然就叫出声了。
高潮后的玉娘浑身瘫软,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,竟没意识到,自己想象着儿子到了高潮。
再说张旭这边,本来被凉水激下去的欲望,被娘又勾了起来。娘给自己梳头时,阵阵幽香飘到鼻间,再加上后脑不时撞倒娘胸前的柔软上,刚刚软下去的阳物,又有点抬头,他紧夹着双腿,才没有支起帐篷。
他又翻了个身,双眼炯炯有神,心头好像有只毛毛虫,痒得难受。
“我是从舅妈家逃出来的,不知舅妈还会不会等我,她说了等我,会不会把门插了,插了到是也无所谓,那墙一下也就跳过去了,当时屋里太暗,也没看清她腿中间是什么样子,只看到黑乎乎的一片。。。。。。”
张旭翻来覆去胡思乱想,打定主意去找舅母,可是起身听到母亲房间还有动静,就又躺到床上。一直折腾到临近子时,他才听到母亲悠长的呼吸声。
第十七章 春宵苦短
这才起身,轻轻推开门走到院中,顾不得穿外衣,反正现在也欲火焚身了。他稍微紧了一下中衣,脚尖点地,腰腹一用力,直接就窜到了墙上,像狸猫一样溜下墙头,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。到舅母家,一推门,果然插上了。他又照原样窜到院子里,见卧室的灯还亮着,就轻轻推门走了进去。
灯还亮着,可舅母已经斜靠在床头睡着了,下身盖着绿缎的锦被,上身披着一件短衫,浅粉的肚兜,胸前鼓鼓的,一手支在头上,几缕长发洒在胸前,张旭有点痴了。
进了门,张旭却突然局促起来,毕竟是没经过人事的雏儿。手脚不知怎么放了,也不知是不是要叫醒舅母。踟蹰间,碰到了桌角,一声轻响,舅母马上就醒了过来。
“冤家,你怎么才过来”舅母的声音慵懒绵软,张旭骨头都要酥了。
等舅母睁开眼,才发现张旭竟然就穿着一件中衣,忙叫道:“怎么就穿这么点,天还凉呢,快进被子里来。”说着就把锦被张开。
张旭这才感到冷,讪笑一声,钻进了被子里。
舅母一把就把他抱到了怀里,心肝肉的叫起来,手在他后背摩挲着。不一会儿却像变戏法般的伸到了张旭裤子里,握住了那根硬硬的,羞人的东西。
张旭紧紧的抱着舅母,把脸埋在舅母胸前,用脸摩擦着滑滑凉凉的肚兜。大着胆子把手向下一摸,却发现舅母下身光光的,手摸在一片丰腴滑腻的所在,便不愿离去,忘情揉捏着。
张艳握着张旭的阳物,轻轻套弄着,感觉那长长的东西愈发的坚挺。她低头把嘴唇凑到张旭耳边轻声说道:“来前洗过了吗?”
张旭点了点头,感觉嘴唇碰到个硬硬的东西,本能般用双唇蹭着。
张艳嘤的一声,用手指点了下张旭前额,咬着下唇说道:“小坏蛋”,说着轻推了一下他,“躺好,舅母伺候伺候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张旭靠着被褥躺在床上,看着舅母钻到被子里,褪下他的裤子,然后便感觉自己的阳物进入了一个温暖滑腻的所在,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脱离自己的躯体了,后腰一阵阵的发紧,双腿都有些颤抖,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,成仙升天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。
他马上明白了舅母在做什么,一把撩开了被子。
“舅母我要看”
张艳正吞吐着张旭的阳物,一惊之下不觉吞的深了些,龟头直滑入了喉中,她抬头幽怨的看了张旭一眼,“小冤家,想看就想看,喊什么呀”
说着她分开张旭的双腿,跪坐在她腿间,被凉风一激打了个寒颤,忙用被子把自己裹紧,她顿了一下,看了张旭一眼,却看到那家伙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,心中暗笑了一声,这小冤家火力猛,看来是不怕冷。
她撩了一下头发,低头含住了那大大的龟头,吮吸着,舔弄着。
“额。。。。。。”张旭喉中发出低沉的呻吟,重重的喘息着。
张艳抬眼看着张旭,只见他满脸都是情欲之色,双眼发着嗜人的幽光,直欲把她吞了。
她微微张口又吸入一截阳物,摇摆头部,吞吐吮吸。
张旭低头看着自己的阳物不停出入舅母的檀口,看着舅母不时看过来的风骚的眼神,直感觉自己的后腰要抽筋,他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被褥,闭上眼睛,等着某个时刻的到来。
这时却突然感觉舅母吐出了自己的阳物,改用手握着。张旭疑惑的睁开眼睛,只见舅母左手握着自己的阳物,把头钻入的他腿间,一阵更猛烈的刺激让张旭突然挺直了双腿,舅母竟含住了自己一颗卵蛋。
只见她这颗含一会儿,那颗含一会儿,玩的不亦乐乎,直把张旭弄的欲仙欲死。
“舅……舅母……我快到了”
张艳不舍的吐出卵蛋,嘟着嘴看了张旭一眼,却被自己给逗笑了。
“呵呵知道了,这不是一直在伺候你吗”
张旭心想,这也太刺激了。
张艳也知道他快到了,便又重新把他的阳具含了进去,卖力吞吐着。右手却偷偷伸入张旭腿间把中指按在了他的菊穴上,轻轻探入。
几乎同时,嗷的一声,张旭后背高高的拱了起来,张艳放慢了吞吐速度,却一次比一次吞的深,最后几乎整根都吞了进去,感受着他的阳物在自己嘴中喉间一次次有力的律动,把浓浓的精水射入她喉中,不用吞咽,便顺着喉管流入腹中。
童子鸡的精水大补,她可舍不得吐掉。听说青楼中的姑娘招待童子鸡,过后都要封一个大红包的。想到这,她双眉微弯,满脸的春意和笑意,只是嘴中含着一根巨物,双颊鼓鼓的,说不出的怪异。
仿佛只是一瞬间,又感觉过去了许久,张旭才把精水射完,身体重重的躺到了床上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张艳吐出一截阳物,龟头滑入嘴中,她轻轻的吮吸着,吞咽着,感受着阳物不时的抖动一下,直到完全变软,才吐出来。
她直起身抖开被子,想钻到张旭怀中,却发现张旭像一只刚跑完二里地的傻狗一般,只知伸着舌头喘气。
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,抻开他一条胳膊钻了进去,手伸进中衣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抚摸着。
“小旭,舒服不呀”
张旭只感觉自己心跳像擂鼓一样,咚咚的跳着,四肢绵软,身体像泡在温泉中一样,舅母软软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,大腿搭了过来,一下一下蹭着自己的大腿,毛茸茸的,滑腻腻的。
他低头嗅了一口舅母发间的清香,“嗯,舒服,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”
张艳抬头看着张旭,“小坏蛋,你舒服了,舅母还没舒服呢”,说着又挺了几下屁股,用腿间毛茸茸之物,用力蹭了几下张旭大腿。
“舅母,缓一下,让我喘口气,刚刚……刚刚实在有点太刺激了……”
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传进了张旭的耳中。
第十八章 春宵苦短二
张艳窝在张旭的臂弯,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慢慢平复,左手轻抚着他的胸膛,手指挑弄着他的乳头,逗弄的张旭不时呻吟一声。
她仰起头,轻咬下唇,满目含春的看着张旭。
张旭有点疑惑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张艳罕见的有了一丝羞意。
“小笨蛋,亲亲舅母”
张旭傻笑了一下,笨拙的把双唇印到舅母的唇上,毫无章法的蹭着。
张艳心中暗叹一声,双手勾住了张旭的脖子,头微侧,四片唇便紧紧的贴合到了一起。
张旭闭上了眼睛,嘴唇甜甜的,心头也甜甜的。这时,一条软糯的香舌钻到了他嘴里,立刻便与他的舌头纠缠到了一起。
这一吻,好像天长地久,分开时,两人都有些气喘,不知不觉张旭已经将舅母压到了身下。
“舅......舅母......”
"嗯......嗯,怎么了"
张艳脸颊微红,轻轻的喘息,眼神渐渐迷离。
“舅母我又想了”,张旭喘着粗气,边说边拉着舅母的手到了自己胯间。
坚硬,滚烫。
“年轻真好啊,这么快就缓过来了,你舅舅一次就成死虫子了。”
“接下来要怎么做呀,舅母我......我不会”
张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或是找两条大腿钻进去。
“咯咯咯咯咯咯。”舅母又笑了起来。
张艳揉捏着张旭的卵袋,“想进去呀”。
“嗯”
“着什么急啊,春宵还长呢,舅母刚伺候了你,你也伺候伺候舅母,给舅母舔舔”
“嗯嗯”说着张旭猴急的起身,跪到了舅母腿间。
刚要趴下去,像想到了什么,抬头说道:“舅母,我想看看你那里。”
“嗯小坏蛋”说着张艳从身后拿了个枕头,垫到了屁股下面。
张旭下床拿了蜡烛,又爬上床,举着蜡烛把脸贴到了舅母毛茸茸的腿根。
“舅母,你的毛好多啊”
张艳羞的不行,但被外甥看自己最私密的部位,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刺激,只感觉自己下身像泉眼一样,淫水汩汩的流出。
张旭撩开舅母浓密如森林般的阴毛,才看到她美丽的小穴。谁知却碰到了舅母的敏感部位,听到舅母发出啊的一声呻吟。
舅母的两片外唇上也长满了阴毛,两片内唇极大,颜色略深,微微分开,像两片蝴蝶的翅膀。
张旭摸了一下,滑腻腻的,他用手指将两片蝴蝶翅膀分开,一片粉嫩,顶上黄豆大小的肉核早就钻了出来,闪闪发着光。
下面的小洞一开一合,汩汩流着水,身下的枕头早就湿了一片。
“坏蛋,快给舅母舔一下,好痒啊,舅母受不了了。”
"嗯,知道了"
张旭伸手将烛台放到了床旁矮几上,趴下去将双唇贴到舅母的小穴上,吮吸着。
“啊......啊......好舒服......就是这样小旭......啊舒服死了”张艳忍了许久,这时终于释放出来,放声呻吟着。
“啊。。。。。。小旭在帮舅母做什么。。。。。。啊”
张旭将舅母的两片内唇含到嘴里,又伸出舌头在中间的裂缝轻轻舔着,听到舅母问,便说道:“在。。。。。。呜呜,在帮舅母舔小穴”
“要叫逼,啊。。。。。。小旭在舔舅母的小逼,在舔舅母的小骚逼,舅母是你的小淫妇,一会儿还要让小旭的大鸡巴操”
一句句污言秽语不停从舅母嘴中说出,张旭臊得不行,却又感觉很刺激,不敢说话,只卖力的舔着。
“舔舅母的小豆豆,对,对就是那里,啊。。。。。。啊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张旭抬眼看了下舅母,只见舅母疯狂的摇着头,肚兜早就被挤到了中间,一手握住一个鸽乳,用力捏着两个大大的奶头。
“啊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一声长长的呻吟,舅母忙用手按住了张旭的头,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胯间,腰向上拱起,小穴中一股股淫水喷出,打湿了他的脸。
许久之后,舅母身体的颤抖才渐渐平复。
张旭爬起来趴到了舅母的身上,舅母扳过他的脸,一下一下舔着,直到将所有淫水都舔干净。
“舅母,我想进去,我想,操舅母”原来说脏话也这么刺激。
“嗯,进来吧”说着,张艳伸手握住了张旭的阳物,将龟头顶在了洞口。
张旭腰往前一挺,阳物极为顺滑的钻进了舅母的小穴,“啊”两人同时呻吟出声。
“舅母,到底了。”
“嗯?还没全进来吗?”
“还有一截”
“冤家,你的宝贝怎么这么大呀,比你舅舅的还要长。”
听到“舅舅”两字,总是让张旭难为情,但舅母偏偏爱提舅舅,好像越提舅舅越能让她感到刺激。
张艳把腿又分大了点:“小旭,全插进来。”
张旭依言又用力的往前一顶,感觉鬼头被一个小嘴咬住了。
“嗷啊,好舒服”舅母颤抖着身子立时就到了高潮。
“原来入宫,这么舒服啊,别停小旭,快点用力操舅母。”
张旭快速挺动臀部,巨大的阳物快速的进出舅母的小穴。
亏的先被舅母“吃”出一次,要不然张旭现在已经射了,今天从在王府便不停受“刺激”,直到刚从射在舅母嘴里,邪火终于泄出了一些。
可听着舅母不停的浪叫,张旭感觉自己小腹又腾腾燃烧了起来。
“小旭用力操舅母…啊…啊”
“小旭,舅母的小穴紧不紧,舒不舒服…”
“小旭,我是你舅舅的老婆,我们这是乱伦呀…!”
“小旭,叫声娘听听……”
张旭感觉自己身体快着了,又快又狠的插着舅母的小穴,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今天世子是不是也是用这姿势插的珠儿呢?那春宫图上的女子,到底是不是王妃呢?什么时候能和娘如此亲热呢?那真是死了也值了。
张旭胡思乱想着,呼呼喘着粗气,看着舅母抖着身子又泄了,却还在喊着让他用力。
张艳看他还没射,让他稍稍起身,自己把双腿并紧,让他再插进来。
张旭明显感觉舅母的小穴紧了许多,又插了几十下,终于到了顶点。
“娘…娘我要泄了…啊”
“哎哎,好儿子,射吧,都射到娘逼里,娘要给你生孩子。”
一股又一股的浓精,喷到张艳小穴深处,烫的她浑身颤抖。
许久,两人呼吸才平缓了下来。
张旭已经累的,动都不想动了。
张艳坚持着起身,拿帕子清理了一下两人下体,这才又盖好被子,钻进他怀中。
作者:
爱那浮云
时间:
2021-10-11 14:28
绝对好文章,能出版肯定是洛阳纸贵
作者:
whq_mba032
时间:
2021-10-13 13:53
写得太好了,感谢作者分享
作者:
zuoai111666
时间:
2021-10-18 23:11
写的真好看。又有生活真实感,又让我小屄湿湿的痒,边看边想鸡巴操我的屄
作者:
爱那浮云
时间:
2021-11-23 19:51
好文章,可惜了,作者可能因为部能更新,没让更多的人看到。期待作者再更新。
作者:
阿三平
时间:
2022-2-15 16:00
写得很好
作者:
阿三平
时间:
2022-2-15 16:01
写得很好
作者:
happyskyyyt
时间:
2022-3-29 13:35
戒撸的道路上困难重重!
作者:
阿三平
时间:
2022-4-19 12:23
写得太好了
欢迎光临 杏吧_性吧_sex8_杏吧有你春暖花开 (http://www.ctrip58mm.live/)
Powered by Discuz! X3.2